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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没有立刻回应,他甚至没有点灯,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
“……你明天和安吉鲁斯一起,送家人出城吧。
”
和方才在会议室里不同,他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很轻,句子落在地上就碎了,完全没有几分钟前的那种气势。
“……那其他人呢?不管了吗?”尽管十分担心他的状态,你还是握紧双拳,狠心追问道。
“……我会找机会游说宪兵团的熟人帮忙疏散。
”
他口中的熟人大概率就是奈尔·德克,现任宪兵团师团长之一,不得不说,摊上这么一个同期,对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利威尔的腿伤有些严重,奥路欧和佩特拉应该也不能参与下次作战了,到时候……法兰和伊莎贝拉您准备怎么安排?”
“……你的第一次自主行动,取得预想中的效果了吗?”
面对你的连续追问,埃尔文突然转移了话题,看来擅自离守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像是被掐住了命门,你一时语塞,嘴唇翕动几下,却给不出任何回应。
从过程来说,利威尔小队的生还与你毫无关系。
从结果来说,你们没有捕获目标。
尽管挽回了20多条生命,也改变不了艾伦即将被召回的事实。
甚至,连那20多条生命——这次自主行动所间接换来的唯一积极变化,你都无法向他诉说。
在你的沉默中,埃尔文起身点燃油灯,在虚幻跳动的暖黄灯光中静静审视着你,而你则在接触到他目光的一瞬低下头去。
正是这个因心虚和愧疚而产生的动作,让他借着闪烁的灯火,看见了你发间的那缕银霜。
那一刻,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按照约定,你的分队你可以自主行动,但法兰他们作为精锐必须参与抓捕。
”他说,“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