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开始认真思考直接抽出手跑路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时,对方长吁一口气,开口又是一顿不咸不淡的数落。
“哼!算你命大!”
“伤口挨近动脉了,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
”
“就是给你缝合的人技术也太差了!这走线还不如我老婆随手补得袜子。
”
“呃……是是是……有机会让海隆夫人帮我重新缝一下……”
见他松口,你连连点头,只想赶紧把这件事翻过篇去。
腕间隐隐透出药膏颜色的纱布令人不安,仿佛那里藏着一个欲盖弥彰的秘密。
“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看见这道疤了,虽然还暂时想不到它会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但和契约有关的东西,其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
你心下思忖着,顺便又给贝尔托特记了一笔账——一天内差点被两个人撞破秘密,若不是那家伙下手没轻重,你也不会遇到这种麻烦事——如此埋怨着,你甚至忘记了是自己先主动去挑衅对方的。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以后都缠起来好了……”
“啧,真是麻烦。
”
处理完伤口,并千叮咛万嘱咐阿萨先生保密后,你毕恭毕敬地告辞。
刚一出门,方才的郁结烦躁一概烟消云散,十几条更换惯用手的训练计划迅速填满大脑。
阿萨·海隆默默看着你远去,他的眼神比士兵更加雪亮。
就在刚才与你对峙的几秒间,他敏锐地捕捉到你发间的几丝银线。
在一片火红间,那几根白发实在过于扎眼,加上腕间明显是人为的伤口,让他不由担心起你的精神状态。
好在,除了局促不安外,你没再表现出什么严重的负面情绪。
想起你平时那副斗志昂扬的模样,他也只能暂时将那几根白发归咎于你平时的“思虑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