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无声哀悼着牺牲者们。
而你则将视线锁定于埃尔文交叠的双手。
那是唯一一条被你改变的轨迹,但在残酷850年,这点积极的改变显然微不足道。
一天后,你们带着格里沙·耶格尔的笔记返回米特拉斯。
回程途中安静的可怕,宛若整个世界只剩你一人。
不过实际上,的确也只剩你一个人。
因为除了你自己,这世上没人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没人能体会到你此时的感受,也没人能够理解你的自责与痛苦。
而你亦无法向任何人诉说,也无法从他人那里获得支持,甚至哪怕是一点象征性的鼓励。
世界寂静无声,只有马蹄声、车轮声、风声,在耳畔反复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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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娜……”
谁?
“尤娜……弗……斯……”
有谁在说话吗?对你?又或是对着什么其他人?
“……坚强……永远……坚强……”
“要……希望……”
“……勇敢……未来……活下去……”
“!”
恢复意识时,你正蜷缩在寝室的床上。
由于意识因痛苦而沉沦于深海,你甚至忘了自己是何时回到调查兵团的。
通过屋内密不透风的黑暗,你判断现在大概是深夜。
不知是不是受到前一晚白夜的影响,今晚的夜空格外黯淡,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一丝微光。
在一片死寂中,寝室似乎变成了一片坟场。
寒意由外而内的吞噬着你,时刻准备将一切掩埋在黑暗之下。
但你知道,其实房间并没有变化,只是钟表的嘀嗒声、空掉的床铺,以及再不会响起的好友的呼吸声,让你产生了一股窒息般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