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好似自己和他的距离都被这略显凌乱的场面拉进了一点。
屋里的空气依旧冰凉,埃尔文却只穿了件衬衫。
你略微皱了一下眉头,拿起那件搭在椅背上的冬季制服,轻轻展开,然后披在了他的肩上。
“真是,几天不来就能把自己累成这样……”
“这么看来我的工作还是很重要的~”
你轻声自语了几句,蹲下身子拾起那些散在地面的文件,又搬来一张椅子坐下,熟练地将那些材料重新分类,随后拿起钢笔开始了初步批阅。
在纸和笔富有韵律的摩擦声中,一双惺忪的蓝眼睛缓缓睁开。
埃尔文没有说话,他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在由小小烛火蔓延的细微暖意中,安静听着对面传来的轻微呼吸声。
那声音像羽毛般撩过心脏,令他感到一阵细微的痒,又让他莫名联想到新绿嫩芽破开寒冬坚硬的泥土,在晨光熹微中舒展生长的画面。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即掐断那嫩芽,但被压抑已久的情感却诱骗他稍作放纵。
而这次,在849年末尾的那个夜晚,埃尔文终于难得一见地做出了感性的选择。
因为那样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煤油灯的光并称不上明亮,但也足够能照亮一张办公桌。
一片暖黄中,你略微抬眼,默默观赏着对面那两扇轻轻扇动的金色睫毛,倾听着埃尔文变化的呼吸节奏。
这一刻,调查兵团的第十三任团长不见了,你的对面似乎只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无心面对,却又无法逃脱那些繁重的课业,只得借着装病的小计俩暂时从烦恼中脱身。
那就让他任性一次吧,偶尔,就一次。
或许是一周的休息提升了工作效率,又或许是埃尔文留下的工作本就不多,你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做完了收尾。
临走前,你把那件冬衣又往上拉了一些,顺势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