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双眸。
眼眸里藏着的,是令人猜不透的情愫与痛楚。
这么久了,他仍旧没想好离别的台词。
安室的心不在焉,让长乐掌握了主动权,她解开了安室的外套,指尖探入他的深色毛衣内,若有似无地撩拨着。
当长乐的双手放在皮带上时,安室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长乐疑惑地睁开双眸,贴在他的唇边,声音带着情欲的妩媚:“不是消肿吗?”
安室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先给你消肿。
”
一起在浴室洗好澡后,门铃便响了起来。
两人同步套上酒店提供的浴袍,安室就把装有脏衣物的收纳筐递给服务员拿去清洗、烘干、消毒,而服务员则递给他一桶冰块。
安室拿干毛巾包裹冰块,长乐伸了个懒腰,侧身躺在他的腿上。
冰块轻轻敷在长乐的脸上,存在感格外强烈的刺痛感好了不少。
不知不觉间,她便陷入了沉睡。
每次一个人过年,长乐都睡不好,不靠酒精就容易失眠。
不过安室在,她就能安睡。
长乐浅浅地呼吸声传到安室的耳中,他所有的动作都极为小心翼翼。
涂好药膏,他轻柔地将她抱进被窝,掖好被角。
但是,他没休息。
安室解锁了长乐的手机,检查与他有关的一切,然后全部删掉。
其实,长乐手机里,有关他的信息几乎没有多少。
他从不愿意和长乐合影,后来坦白了身份,长乐便再也没提及过。
最后,安室打开了长乐的备忘录。
看到里面记录的一条笔记,让他沉默许久。
——6月3日,是源长乐和安室透在一起的日子。
他亲手,删掉了这条备忘录。
同一时刻,东京新宿的公寓。
稻叶和松本打开了长乐家的房门。
米花町的公寓已经清理完毕,剩下的,只有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