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醒来,已是傍晚。
今天的点滴已经挂完,只有扎着留置针的手还有些刺痛。
陪护椅是空的,长乐下意识地翻身寻找。
只见安室闭着眼坐在靠窗的沙发休息,落日的余晖撒在他身上,衬得他很是温柔。
长乐从病床起身,缓了缓发烧引起的眩晕,拿起挂在陪护椅上的小毯子静悄悄地朝安室走去。
瞧见他刮干净的胡子时,她忍不住笑。
嘴上说不在意的透,其实还是会关注外在形象。
现在这么看,又变回那个让她心动的模样。
长乐拉开毯子,正打算盖在安室肩头时,他却睁开了双眼。
他眼里的长乐逆着光,夕阳铺在她的发与肩膀,形成一圈橘色的光晕。
入目就是她带笑的脸庞,他便也笑。
“好点了吗?”安室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长乐帮他把毯子盖好:“嗯,你再睡会。
”
“不睡了。
”安室扶着长乐坐在他旁边,搂着她的肩膀在脸颊落下一吻,目光幽深地看向窗外,“快开始了……”
后面那句话,长乐觉得不像是对她说的,更像是安室的自言自语。
而原本温柔绚丽的夕阳,也似乎变得猩红,让人惴惴不安。
长乐问他:“有什么事吗?”
安室收回目光,冲长乐温柔地笑:“有,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
安室嘴角始终挂着笑,他神秘地不说话,起身合上窗帘。
室内没有开灯,一下子便昏暗了起来。
借着依稀的光线,长乐看见他从冰箱里取出了还未拆封的蛋糕,这才恍然,今天是她的生日!
“原来还没过去!”她在分不清日夜的房间被关太久,以为早就过了时间。
同时也担心会让安室自责,便一直不提,乖乖躺着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