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将自己身上脏臭的衣服脱掉,在病房内的卫生间迅速冲洗了一遍,然后拿干净的毛巾和装有温水的脸盆放在病床旁,温柔地脱掉长乐的衣物,帮她擦拭着身子。
长乐白皙的肌肤上青紫无数,尤为刺眼的是脖颈的掐痕,还有右胸上明显的手指印。
降谷心疼地轻吻她的额头,在她耳旁低语:“对不起,我来晚了。
”
因为长乐挂着点滴,降谷帮她穿病号服时格外小心。
忙完一切,他才敢趴在病床旁休息。
期间也总是醒来看一眼点滴,及时通知护士进来换药。
翌日,降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起,他扭动趴着睡僵硬的脖子,看了眼来电显示,无声叹息。
“安室先生,您今天安排的鲜花已经送到酒店了,我们按照设计图开始摆放……”
今天是长乐的生日,降谷原本想给长乐一个惊喜,现在想来是办不到了。
“抱歉。
”他打断电话那头的滔滔不绝,“尾款我稍后转到你的账户,花暂时不需要了,辛苦你白跑一趟。
”
“哎?!”对方很是惊讶,但是考虑到尾款已经收到了,就不打探客户隐私,道了声感谢便挂断了电话。
降谷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伸手探了下长乐的额温。
高烧还没退。
他换掉已经失效的退烧贴,重新帮她贴到额头。
而这股凉意似乎刺激到了昏睡的长乐,她紧闭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透……”
长乐的眼眸都没聚焦到身旁的人身上,就下意识地唤了这个名字。
这应该是她陷入昏迷前,还未说出口的呼唤。
面对长乐,降谷零不是降谷零,是安室透。
安室弯下腰凑到长乐面前,他疲惫不堪的眼里终于有了光彩:“我在。
”
“透!”长乐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