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挪动,比如现在,他已经退无可退,翻身就会掉下床沿。
长乐全然没有顾及到他的隐忍,侧身躺在他的怀里,一只腿搭在他的大腿上,手揽在他的腰间,睡得正熟。
她嘴角还有恬静的笑,应该在做一个美好的梦。
安室静静地注视她,视线从脸庞向下,触及被子没盖住的地方……
原本扎在腰间的睡袍系带松开,导致宽松的睡袍散至肩下,长乐毫无束缚的雪白丰腴就隔着一层丝质吊带贴在他的手臂上……
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了。
安室长叹一口气,把被子拉高。
拿出覆在她小腹的手,轻轻按压太阳穴。
本身晨起的反应被这一幕影响,更是难受得要命。
许是一晚上贴在小腹的温暖离开,长乐慢慢睁开双眼,从睡梦中苏醒。
她还处于蒙昧混沌的状态,伸手抚上安室的眼睛、鼻子,停在嘴巴,指尖描摹安室的唇形,然后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贴上他的唇,印上浅浅一吻:“透,早上好。
”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却让安室绷紧一晚上的理智的弦,断了。
他的手在被窝里轻轻触碰长乐的膝盖,向上摩挲,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欲望,双唇轻触她半露的香肩,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暧昧:“长乐……”
安室体温似乎比刚才更高一些,把长乐还处于半梦半醒的意识彻底惊醒了。
她不知所措地后退,倒不是不愿意,是目前条件不允许啊!
不允许她退缩,安室将人拉进怀里,头埋在她的发丝间,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耳蜗里,他低声道:“别动,让我抱一会。
”
因为两人紧密无间的距离,长乐不仅能够感受到他烫得吓人的体温,还有另一处无法忽略的温度。
长乐的内心似乎在做一个十分挣扎的决定,心跳得极快,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许久后,她犹豫地问:“要不……我帮你?”
不等安室回应,长乐右手颤抖地握住,隔着棉质的睡衣都仿佛要被烫伤。
安室没想到长乐会如此大胆,猝不及防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抓紧她身旁的床单,手背的青筋暴起,额头和鼻尖已经冒出一层薄汗。
冷静几秒,他将手伸进被窝里,扣住长乐的手腕举到枕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底欲/色浓烈,含住她红到能滴血的耳垂:“他教你的吗?”
“……”
安室的语气隐忍却又带着强烈的不甘心。
长乐万万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安室会问如此煞风景的问题。
恶作剧般用膝盖顶了他一下,满意地听到他越发粗重的喘气声:“这种时刻,透想聊聊彼此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