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耷拉下去,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抄起一件斗篷给她裹上,而后抓住她的手腕:“出来瞧瞧。
”
谢嗣音笑:“明天不就看到了吗?”
仡濮臣没有说话,自顾自拉着她往外走。
谢嗣音以为他要带她去看这几天的布置,没想到,男人却一直带着她到了山顶。
今夜风不大,但山顶之上仍旧冷得厉害。
石缝之间,零星散落着几棵红梅,在月色之下,显得灼灼其华。
谢嗣音有些不太明白,从他怀里探出头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仡濮臣仍旧没有说话,笑着在梅树枝上找了个位置,抱着人坐了上去。
谢嗣音从来没有上过树。
虽说梅树也说不上太高,但终究有些紧张:“仡濮臣?”
仡濮臣没有说话,从腰间抽出短笛凑到唇边低低吹了三个音。
“砰”地一声!
谢嗣音身子一颤,下意识抓了抓他的衣袖。
“回头!”仡濮臣低笑一声,揽着人看过去。
不用男人说话,谢嗣音也瞧见了。
穿过斑驳交错的梅花枝,一大束烟花炸开,将整个黑幕都点缀得如梦似幻。
谢嗣音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看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仡濮臣轻哼一声:“雷公山的烟花......应当不比汴京城里的差吧。
”
当然不差,甚至比汴京城的更加漂亮。
汴京繁华,却也喧闹。
夜间声色之声入耳多了,总是会觉得吵闹。
可雷公山不一样。
头顶是最深的黑,脚下是极致的白。
而在这二者中间,是最绚烂的色彩。
这份视觉震撼力几乎难以言表。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咬着她的耳垂又问:“好看吗?”
谢嗣音认真的看着他,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看。
”
仡濮臣翘了翘唇,又压了压唇角,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道:“都是寨柳乃那个小子派人送上来的。
”
谢嗣音笑了笑:“哦,那他为什么送烟花?”
仡濮臣抿唇想了下:“这本座怎么知道?”
谢嗣音没有继续戳破他,而是往前凑近一些,含笑道:“仡濮臣,你为什么喜欢我?”
仡濮臣桃花眼一怔,眼波微微流转一瞬,慢慢荡起笑意:“谁说本座喜欢你了?”
谢嗣音抬手就要捏上他的脸颊,被男人抓住手腕:“做什么?”
“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才能说谎也不眨眼。
”
仡濮臣轻笑一声,反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的脸皮倒是不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