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仍旧昨日那一身红衣,亦步亦趋跟在宣王身后,冷眼扫了一圈,眸光微暗。
二人身后跟着十数个羽林卫,最后面则是两个扛刀的刽子手。
承平王垂着手立于下首位置,隔空扫了眼宣王和谢嗣音,而后朝着永昌帝拱手道:“陛下,庶人谢巽年已经带到。
您可还有话要说?”
永昌帝安静的瞧着他,没有一点儿反应。
宣王眼眶一红,忍不住大声喊道:“皇兄。
”
永昌帝缓缓出声,声音冰冷机械:“庶人谢巽年以下犯上,蓄谋造反,朕与你无话可说!”
宣王手指紧了又紧,几乎攥出血渍,他深深吸了口气,转头恨恨地看向承平王:“谢承廿,你究竟对皇兄下了什么蛊?”
承平王听见这话,慢慢抬了抬眼皮,轻笑一声道:“王兄这话......不,庶人谢巽年,你这话,本王就不懂了。
明明是你意图谋反,杀害皇兄,如今怎么反过来倒打本王一耙?”
说到这里,承平王牵着唇朝永昌帝笑了笑:“皇兄,臣弟可有给您下蛊?”
永昌帝冷冷答道:“没有。
”
“是否是宣王......不,是否是庶人谢巽年意图谋反,行刺皇兄?”
“是。
”
“那是否应该将整个宣王府满门抄斩?”
永昌帝似乎顿了顿,目中现出挣扎之色,嘴唇微颤,却说不出话。
然而这一幕似乎只是错觉,不过眨眼之间,倏然而逝。
永昌帝重新慢慢开口,一字一顿道:“处斩!”
宣王整个眸子猩红得厉害,双脚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带着铁链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皇兄!”
宣王扭头朝着承平王声嘶力竭地大喝一声:“谢承廿!本王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承平王捻着手里的佛珠,轻飘飘的笑了笑:“放心,本王定会请大慈恩寺的高僧送王兄早入地狱,不得翻身。
”
宣王仰头大笑,声音几近震响整个大殿:“好好好!谢承廿,你给老子等着。
”
承平王不再看他,目光转头看向谢嗣音,一脸遗憾道:“云安,你......实在可惜了。
”
谢嗣音扯了扯唇角:“王爷可惜云安,云安却可怜王爷!”
“这么多年,您一直被皇伯父和陛下压在头顶,如同阴暗沟渠里的老鼠一般日夜谋划,想必过得很不痛快吧!如今终于谋得今日,却也不过是黄粱一梦,转眼即逝。
”
“王爷,我在奈何桥等着您。
”
“嘎哒”一声,承平王手中佛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承平王脸色难看得厉害:“云安,你的死期到了。
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