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王的亲信递消息去抓人,怕是也来不及了。
谢嗣音闭了闭眼,怪不得仡濮臣总说姆赤蜒是个蠢货,如此对比下来,他这个酋长果然蠢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借承平王之手将父王和皇伯父都处理了,寨柳乃再收拾起谢承廿岂不轻易的多?到了那个时候,不止苗疆......只怕整个大雍都会尽数落入他的手里。
这一局究竟该如何才能破?
“郡主?”重怜在身后轻声唤她。
谢嗣音按了按眉心,声音疲倦道:“重怜,我累了。
”
重怜连忙道:“郡主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
谢嗣音摇了摇头:“不了,我过来怕是惹了不少眼线,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
重怜心下一急,忍不住上前道:“如今都这个时候了,郡主还能去哪里?您这个时候出去,被巡逻司的人发现了,反而容易招惹嫌疑。
不如您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走。
天大的事也得休息好了,才能处理。
”
谢嗣音一顿,从脑海中细细过了一遍,似乎也没什么去处了。
宣王府名下的府邸怕是已经都被监视起来,与她交好的闺阁密友这个时候也不便打扰。
谢嗣音苦笑一声:“也好。
除了这里,我一时竟也想不到别的去处了。
”
重怜面上似乎很是开心,连忙吩咐人准备一床新的被褥,又回来收拾床榻道:“郡主就在我这里休息,天大的事都得休息好了,才能好好处理。
”
谢嗣音向她道了谢,坐在窗前静静发呆。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不见一点儿星辰,只有夜风呼呼作响。
“紫薇星暗,汴京危矣。
”
深山之上,一声长叹。
“师傅,我饿了。
”身边一个八九岁的道童瞥了他一眼,捂着咕噜响的肚子嘀咕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