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便道了一句,便是让奴家去做贵妃也不去,奴家只愿做世子心头的那一撮尖尖儿。
”
“当时世子笑得很是开怀,弄得奴家......去了三次。
”说到这里,重怜忙打断道,“不要脸的小蹄子,说这些做什么?”
说完之后,重怜偏头瞧了谢嗣音一眼,担心她会听不下去。
却见谢嗣音面色不变,不见一点儿赧然神色。
花影在这楼里头也算是阅人无数,哪怕第一眼没有瞧出谢嗣音是个女人,如今这么一会儿功夫了也已经瞧了出来。
她朝谢嗣音勾唇笑了笑:“公子莫怪。
”
谢嗣音双眸幽深,睨了她一眼,声音凛冽:“继续。
”
花影也敛了玩笑的意思,继续道:“世子在结束之后,将奴家揽在怀里道了一句,说这些日子不过来了,让我安心在楼里等着他,过了这段时间,他就来将我......赎出去......当贵妃。
”说到最后,女人偷偷瞧了眼重怜。
重怜从来不限制楼里的恩客为自家姑娘们赎身,只要银钱够了就行。
她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吗?”
花影这回十分确信的摇了摇头:“别的,再没了。
奴家刚刚是想着这些不过是床第之间的玩笑话,但是......刚刚公子问起,一颗心又不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
谢嗣音目光微眯,慢慢出声道:“好,我都知道了。
多谢。
”
花影目光求助的转向重怜,她挥了挥手,将人打发了下去。
花影见此,才松下一口气,慢慢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重怜转头看向谢嗣音:“郡主,难道真是承平王府?”
谢嗣音摇了摇头,按了按眉心:“重怜,多谢。
”
重怜连忙道:“郡主何必跟我这般客气,还有什么我能为您做的?您尽管吩咐。
”
谢嗣音没有说话,站起身想往外走。
但走了两步就生生停下了,似乎有些不知去向。
重怜上前一步,拦道:“郡主,如今天色已晚,您在我这歇息了吧。
若是有什么事,等明天一早再去也不迟。
”
谢嗣音目光透过窗棂望着楼下的一室欢愉,闭了闭眼,轻唤了她一声:“重怜,木有虫,声簌簌。
啮木为粮,穴木为屋。
”
“大雍已然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了。
”
重怜再不懂政事,也知道依着如今的形势,要有好一阵的不太平了。
她担忧的望了谢嗣音一眼:“郡主,您后面有什么打算?”
谢嗣音没有说话,倘若一切都是承平王府所为。
皇伯父被控制,父王被关在昭狱,就连太后也被锁在深宫之中......那整个京城,俨然已经成了一盘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