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仡濮臣衣袖,笑道:“傅小姐勿怪,说来也是巧。
一日之内,相见了两次。
不知是哪里来的缘分?”
傅姮见她面色和善,更近一步道:“请姑娘勿怪才是。
说来真是不知哪里来的缘分,自早上见了姑娘之后,心头一直忍不住的想亲近。
如今能有缘分再见,真的是不舍分离。
”
说完,顶着仡濮臣虎视眈眈的目光,继续瞧着谢嗣音道:“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你我同路一段?如此,也好慰路上的风霜之苦。
”
女人说得情真意切,全不似作伪。
更何况,她对此人也有几分好感。
若是在有记忆之前,她或许就直接应下了。
只是,如今自己不仅记忆全失,还有通缉在身,实在不便与此人同行。
思及此,谢嗣音朝她莞尔一笑:“傅小姐盛情本不应拒绝,只是......”说到这里,她脸色微赧地瞧了眼仡濮臣,道,“我们夫妇新婚小游,路上可能不太方面。
”
拒绝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傅姮遗憾地笑了笑,重新朝她做了个福身告别礼:“如此,傅姮实在是叨扰了。
在此先预祝二位一路坦途,。
”
谢嗣音笑着回了一礼。
傅姮细细打量着她的礼节,敛下眸中深思,笑着道:“瞧姑娘礼节,应该也是出身官宦人家吧?”
谢嗣音笑容一顿,缓缓站起身:“傅小姐好眼力,早年却是受了祖上庇荫,不过如今已然家道中落,实在不提一提。
”
仡濮臣立在一旁,目光凉凉的瞧着女人,似笑非笑的面上俱是冷意。
傅姮心头一寒,后撤半步,勉强笑道:“抱歉,是傅姮冒失了。
”
谢嗣音又行了一礼,朝人温和道:“傅小姐,告辞。
”说完,扶着仡濮臣的手上了马车,而后,撩起侧壁车帘朝着人简单颔了颔首,就撂下帘子。
仡濮臣朝着傅姮意有所指的瞧了一眼,而后跟着进了车厢。
车夫一扬马鞭:“驾!”
傅姮瞧着马车渐行渐远,一双温柔眸子慢慢盛上冷意。
墨方缓缓上前,低声道:“傅小姐,您可看出了什么?”
傅姮抿了抿唇,纤弱身姿似乎在此刻显出了万钧之力,声音坚定:“给王爷送信,这个女人......十之七八是郡主。
”
墨方面色大变,惊呼道:“您确认?”
傅姮没有说话,重新在脑中重新描摹了一番两次相遇的情景。
最终闭了闭眼,慢慢道:“刚刚那个告别礼,是王公贵女面圣才会用到的礼节,一般人家是教都不会教的。
因此,我才会特意问了她是否出身官宦,她却......面色骤变,最后以家道中落搪塞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