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连忙站起身来,扯了扯男人衣摆:“算了,他们也是着急。
”
仡濮臣目光冷冷地瞧了一眼担架上的男人,冷笑一声道:“这人活不了了。
”
男子脸色一狞,张口就要骂,被仡濮臣反手拧着胳膊,然后轻轻一送,将人推了出去。
男人五大三粗的身子撞上身后诸人,手下一个不稳,七摇八晃地差点儿将担架上的人给甩了出来。
仡濮臣握着谢嗣音的腰肢,看向老大夫温和道:“还请您开一些药。
”
老大夫手中药方子写到一半,就出了这样的事,叹着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将剩下的写完,递给仡濮臣:“一日三次,饭后煎服饮下即可。
”
仡濮臣接过方子,便揽着谢嗣音去一旁的药材处取药。
那一伙人神色凶恶,虎视眈眈的瞅着二人,个个敢怒不敢言。
等两人离开,刚刚那为首的男子直接将旁边等着的几人扯开,坐在老大夫面前,粗声粗气道:“赶紧看看我们大哥!”
老大夫站起身瞧了一眼男人脸色,就知道毒入肺腑,救无可救了。
只是这些人如此来势汹汹,若是一个应答不好,怕是难以善了。
于是,上前摸了摸脉门,又看了看舌苔,掰了掰眼下,最后摇了摇头道:“倘若是京城那个医师圣手在,或许还可救。
但老朽医术浅薄,无能为力了......”
话没说完,就被为首的那人一把攥住衣领:“你这个老东西胡说八道什么?若是救不活我们大哥,我就砸了你的铺子!”
得!果然......老大夫叹了口气,任他揪着衣服,面不改色的缓缓道:“这位公子所中之毒实在狠辣,且中毒的时间不短了。
若非有人给他服了一颗解毒丸,怕是熬不到现在。
但即便如此......”
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潜在的意思了。
男人眼眶一红,抡起拳头似乎就想朝着老大夫砸去。
谢嗣音瞧得抿紧了唇,这样一个老先生如何受得住那人一拳。
还不等她扯扯仡濮臣的衣袖,门外一道女声匆匆传来:“住手!陈虻你莫要胡闹!”
声音轻柔和缓,令人闻之如沐春风。
来人十几岁的年纪,上面穿着交领月白色纱衫,下面系了一条鲜红生绢裙,头上挽着巾帼,简单簪了一个桃花簪。
面色如蜜,双眸如水,动作间有着教养似的端庄,却又带了几分江湖之间的利落气。
一身怯弱不禁风,目光却坚若磐石。
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男子,面目冷峻,轮廓分明,一身凛冽气息将人直逼出三尺之外。
女人快步上前,朝着老大夫拱手道:“还请老大夫恕罪,是我们的人无理了。
”说着,女人目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