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忙坐起身,倾着身子拦他:“夫君别走。
”
仡濮臣顿时停下脚步了,目光幽微的转过头,声音似乎也变得沙哑起来,丝丝屡屡的磨人耳:“娇娇说什么?”
谢嗣音重又缩了回去,目光游移着不再瞧他:“夫君......还是在屋里歇了吧。
”
仡濮臣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关了房门,然后吹了桌上烛火。
谢嗣音一下子就慌了,声音焦灼:“夫君,太黑了。
”
仡濮臣低低应了一声:“要休息了,自然要熄灯。
”嘴上说着,手上慢吞吞地解着外裳,脚下跟着从容不迫的朝着床头走去。
黑漆漆一团瞧不清东西,也只是在熄灯的瞬间。
过了片刻功夫,山间月光就透亮亮地就洒了进来,将两个人的身影照得清晰可见。
没有了衣裳遮掩,少年的身体轮廓彻底展露在她面前。
肌腱分明,却没有一点儿鼓起来的大块肌肉,线条流畅、强悍有力,如同山间野豹,极具美感与野性,侵略性十足。
谢嗣音吞了吞口水,心下砰砰乱跳:“夫君,你......”
仡濮臣低低笑了声,慢慢走到榻前垂眸瞧她:“怎么了?”
谢嗣音慌慌张张的躺到最里头,面朝着墙壁:“没没没什么,睡吧。
”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跟着床外侧一沉,男人上来了。
谢嗣音的呼吸瞬间停住,两只耳朵都跟着下意识竖了起来。
男人似乎没什么别的动作,安安静静躺下之后,就平稳的呼吸起来了。
谢嗣音心头刚要松一口气,腰上一沉,一只大手直接卷着她将身子转了过来,然后额头就撞上了一具还带着山间水汽的男性躯体。
男人身上还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味道,馥郁却不媚俗,经这清凉水汽一冲,如今只觉得清淡好闻。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男人声音里仿佛带着沉沉的笑意,随着男人说话,胸腔发出微微的震颤。
谢嗣音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愣愣的杵在半空,隔着一段距离干巴巴道:“夫君,我我......”
仡濮臣抓着她的手,慢慢将其放到他的腰上,语气含笑:“你怎么了?”
男人身体还有着几分凉意,她却在床上呆的久了,浑身都温热酥软。
乍然相碰,谢嗣音心头还有些紧张,男人却是身体一紧。
“我热。
”谢嗣音吞了吞口水,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仡濮臣低低应了一声,然后将人更紧的锢在怀里,动作温柔地顺着她的满头青丝:“为夫身子寒凉,正好可以给娇娇降降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