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道:“世子,可你......”
话音落下,陆澄朝身子一晃,似乎已经站不稳了,唇角跟着缓缓流出一缕鲜血。
英国公夫人看得心惊,哭着拦在陆澄朝面前,朝着仡濮臣道:“你不是要这个女人吗?只要你将解药拿出来,你将她带走就是,我们绝不拦你!”
陆澄朝脸色一变,将自己母亲拉到身后,压着怒意道:“母亲,昭昭已然是我的妻子了。
你说这话,将我置于何地?”
英国公夫人满脸泪痕,声音哽咽:“朝儿,这个人的手段,你还没看到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啊......”
陆澄朝目光始终向前,决然而凛冽:“那又如何?母亲,士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若是都放弃昭昭,那她该如何自处?”
谢嗣音心下一颤,眼中泪水缓缓落了下来。
陆澄朝话一说完直接持剑朝着仡濮臣刺了过去,仡濮臣冷笑一声,也不用兵器,只是空手同他过招。
听雨等人拉着谢嗣音往外走,谢嗣音疯了似的甩开,双目紧紧盯着交战的两个人:“你们走吧,我不走!”
二人原本功力还算相当,可如今陆澄朝中毒在身,越是运功,毒气越是汹涌。
不过几十个回合,就被仡濮臣打落了长剑,一掌正中胸口。
又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再难站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澄朝!”谢嗣音整个人扑到他的面前,可男人面如金纸,就连呼吸都已然变得微弱了。
他仍旧柔声安慰:“昭昭,我......没事。
”
可还没碰到,就被英国公夫人尖叫着推开:“朝儿!我的朝儿!”
英国公夫人在碰到陆澄朝的呼吸瞬间,整个人几乎疯了一般看向谢嗣音:“秽星!丧门星!朝儿!你赔我的朝儿!”
谢嗣音被推了一个踉跄,身子瘫坐在地下,呆呆愣愣地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可那英国公夫人已经重新抱着陆澄朝哭了起来。
身子一轻,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谢嗣音目光呆滞地转头看了过去,是仡濮臣那张绝美的面容。
这样美的一张脸,可却做出这样毒的事情。
谢嗣音定定瞧了他几秒钟,用最轻缓的声音说出最恶毒的诅咒:“仡濮臣,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仡濮臣以为她无论再说什么自己也不会再痛了,可还是被她这样一句话,刺得心口疼痛。
可心下越是痛,他面上笑得越是开心:“我与娇娇新婚未及一年,我如何舍得呢?”
这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谢嗣音,女人看着她笑了起来,慢慢地笑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