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厢房休息。
“世子,那些人没有来。
”
“他们今天会不会不敢来了?”
陆澄朝却没有丝毫着急的意思,手指轻点着桌案:“西南侯已经到了苗疆。
他作为宣王的嫡系,向来对苗疆没有什么好感。
陛下这个将他派到那里,意思已然十分明显。
”
“留给苗疆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这些不止我们看得清楚,那些人看得也同样清楚。
”
“而他们若想破局,只剩下一条路。
”
听雨抱着剑想了想:“赶紧求饶?”
陆澄朝笑了一下,摇头:“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又岂是求饶就能结束的?更何况,他们彻底犯了帝王大忌。
他们敢在城外勾结京中势力截杀昭昭,难保有一天不会动......那种心思。
”
听雨:“那世子的意思是?”
陆澄朝笑了下:“弃车保帅。
”
“如今宣王查的多深,我暂且不清楚。
但是,应当已经快要碰到背后那人的身影了。
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只有忍痛将所有漏出来的马脚都砍断,才能再次藏身于黑暗之中。
”
“所以,今日那些人必然会再次冒出头来。
”
“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在这些人动作的同时,京中某位官员定然也会出现某个意外。
”
听雨这一回听懂了:“所以,这一回对方是来下了个死棋?”
陆澄朝虽是笑着,但是眸子里的寒意却直可入骨:“棋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
“人在绝境之时,总会爆发一股平常没有的气力,死命拼出一条活路来。
”
听雨一愣:“活路?可他们还有什么活路呢?”
陆澄朝琥珀色的眼瞳中多了点残忍意味,没再回答他,而是低喃一声:“或许昭昭并非只是被他们拿来威胁宣王。
”
说到这里,他拧了拧眉头:“让听雪去千苗寨查探,可有什么消息?”
听雨摇头:“还没有传信回来。
苗疆向来排挤外人,她刚刚混了进去,可能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有结果。
”
陆澄朝面色淡了许多,点头:“嗯,尽快吧。
”
听雨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世子,你说今天......那个人会来吗?”
陆澄朝终于笑了,敲在桌案上的声音都愉悦了很多:“今日我引蛇出洞,正是他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仡濮臣如何会不出现?”
听雨惊了一下,“他真的还没有走?可若还留在京城,为什么我们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
陆澄朝叹息一声,目中尽是遗憾,不知是在感叹什么:“他若是想躲,你们如何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