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模样给气笑了,直接转身朝着闫大夫道:“留下他性命就好,其余的......”
“不拘怎么处理。
”
闫大夫点点头,将宣王等人送出去,照旧取了血,又从墙壁的暗格之中拿出了那方白玉盒,往凹槽倒入了些许。
不过这一次,他等白玉盒上面的色泽完全褪却之后,并没有放回暗格,而是双手戴上了一副类似冰蚕丝制成的手套。
他谨慎的瞧了眼仡濮臣,男人仍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气息奄奄的垂着头,似乎已然陷入昏迷之中。
闫大夫吞了吞口水,托着那个白玉盒重新走回仡濮臣的身边。
“祭司大人?”他轻轻出声。
仡濮臣没有任何反应,手腕上的伤口没有包扎,仍在缓缓流血。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仡濮臣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微弱了。
时间不多了。
闫大夫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就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顺着伤口直接钻到了仡濮臣的身体里。
仡濮臣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吐了闫大夫一身。
闫大夫连连后退几步,目光嫌恶地看了眼前襟的鲜血,而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仡濮臣。
仡濮臣面色忽白忽红,手臂之上青筋跳动,如同血脉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沸腾游走。
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喉咙中跟着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看起来痛苦极了。
可闫大夫却渐渐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
“终于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
不知道他终于等到了什么,山羊胡都在激动得一颤一颤。
可是就在他不可遏制的大笑之时,仡濮臣也跟着低笑起来,声音很低,但也确实是很愉悦的笑。
闫大夫笑容一收,之前的温和书生模样都变得阴鸷起来:“你笑什么?”
仡濮臣没有说话,仍旧在低低的发笑。
闫大夫上前一步,一把揪起他的头发,怒声道:“你笑什么?”
可在对上仡濮臣视线的瞬间,闫大夫整个人一僵,手下一松,下意识后退两步。
只见男人双眼赤红一片,似乎饶有趣味的盯着他,如同罪恶深渊里的嗜血魔头看上了新鲜的猎物。
闫大夫被他这个视线看得心头一惊,浑身戒备起来:“你到底在笑什么?”
仡濮臣舔了舔干裂的唇角,眸光深邃幽暗,声音也一改之前的虚弱无力,变得愉悦起来:“我在笑......送上门的兔子。
”
“什么?”闫大夫觉得有什么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仡濮臣双手微微用力,绑在双臂上的锁链顿时哗啦啦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