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心下难受,赵予辛却似乎看起来恢复如常了,起身笑着道:“行了,我没事儿了。
你问的事,三日之内,我定给你个答复。
”
谢嗣音连忙起身下炕,趿了双软面鞋子:“我送你。
”
赵予辛摆摆手,笑道:“送什么送,你这腿脚也刚好。
话说今日是否打扰了你去英国公府?啧啧!奉旨探望未婚夫,还有来往御卫军亲随护送,你云安也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
谢嗣音掀起悬着大红撒花软帘,一齐走到外间:“这个待遇给你要不要?”
赵予辛还真摸着下巴考虑起来:“若是陆澄朝成了我的未婚夫,说不定,我还真放弃你哥哥了。
”
谢嗣音点了点头,闲闲地掀她一眼:“好的,我记下了。
”
赵予辛“哎哎”两声,连忙道:“别!陆世子那朵高岭之花也就碰着你才温和下来,我可降不了。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附在谢嗣音耳边嘀咕:“听说承平王府家的那一个还在闹腾呢,这都板上钉钉的事了,不知道她还想折腾什么?”
谢嗣音勾了勾唇,淡淡道:“随她怎么折腾,我还怕了她不成?”
赵予辛摇摇头,哼一声:“哪个说你怕她?你这太后懿旨,皇帝赐婚,还有宣王爷做靠山,任谁折腾都不可能折腾出个子丑寅卯来。
”
“偏偏她......啧!只能说,美色误人啊!”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别送了。
快去瞧我们陆世子了,改日我再来。
”
谢嗣音含笑着点头,将人送走以后,将小厨房做好的蜜饯糕点收好,一路到了英国公府。
风松院的人一见谢嗣音,犹如见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殷勤地围了上去:“郡主可算来了,世子一早等着您,就连晨起的药都没吃呢。
”
谢嗣音冷着脸瞧了听雨一眼,声音淡淡:“没吃药?”
听雨哑了一瞬,朝着谢嗣音干笑道:“郡主,世子说不吃,我们哪里敢硬逼着他吃?”
谢嗣音一边朝着正室走去,一边吩咐:“拿去热热,热了端过来。
”
听雨一叠声的答应:“一直热着呢,只等着郡主您来。
”
谢嗣音停下脚步,隔着院中花木望向南窗下捧卷而坐的男人。
陆澄朝一身月牙白银丝暗纹宽袖长袍,勒了个双龙出海抹额,面若春花,神似清山。
指尖不时掀动纸张,发出清脆响动。
院中清风阵阵,将窗外的白玉兰吹落几片花瓣,婷婷袅袅的落到男人书面之上。
这一下似乎打搅了男人,他蹙起眉将其拈起放到一旁,视线似乎扫到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