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澄朝勾了勾唇,笑得温软:“昭昭还是舍不得伤我。
”
谢嗣音瞬间恍然他在诈她,语气不好道:“松开!”
陆澄朝摇摇头,仍旧笑得温柔,握着她的手清瘦却十分有力,让女人根本挣脱不开。
一副强硬的姿态,声音却低柔得很:“昭昭那天说了,可以换个时间的。
”
谢嗣音:什么?
陆澄朝微微俯下身子,面上仍一副仙人之姿,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琥珀色的凤眸变得浓郁如墨,几乎让她再看不透那底下生起的几多波澜。
“现在是时间了吗?”
没有等到谢嗣音的回答,男人直接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淡淡的苦涩药香和着他本身清雅的雪松木香,一齐朝着谢嗣音涌来,细细密密地几乎让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他的吻同他的人一样,温柔得如同寒冰消融之后的雪水,不疾不徐,缓缓而来。
于不声不响间就撬开了贝齿,勾引了舌尖,完成了战争的胜利。
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高级的兵法。
谢嗣音眼中所有的不敢置信和恐慌不安,都似乎在这徐徐抵进间得到安慰与平复。
那是完全不同于仡濮臣的吻,如果说那个人也有温柔的时候,那更多的是野兽餍足之后的慵懒温柔。
可陆澄朝不是,他的温柔就像九天之上的神祇降下垂怜,温柔到了极致,也......舒服到了极致。
谢嗣音恍恍惚惚的看着他,却又无比真实的意识到——
如今亲吻她的不是别人,
是陆澄朝。
陆澄朝似乎察觉到她的分神,将舌尖从她口中轻轻撤出,双眸含笑的看着他:“昭昭在想谁?”
谢嗣音冷不丁的回神,慌张道:“没没没有谁?”
陆澄朝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眼中仍旧是温柔情意,他重新落下,含着她的唇瓣呢喃道:“昭昭想谁都没有关系的。
”
“那个人带给你的记忆,我都会一一覆盖过去。
”
“总有一天,你看到的想到的——都只会剩下我。
”
偏执的话语,却温柔到极致的抚丨慰。
谢嗣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跟着微弱下来了,再难生出一丝抵抗的心思。
就这样吧。
谢嗣音几近无力的闭上双眼,大脑一片空白,意识跟着飘忽远去,整个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水乳交融、生死与共。
等到陆澄朝终于松开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睁开的双眼笼起一层水雾,如同晨起枝头的春露,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