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在信中同沈骊珠说过,自己过的甚好,无需她忧心,更不必次次劳烦叶晟祁跑一趟,可惜未见什么成效,每月该送来的东西和信件从未遗落过。
她在感到无奈之余,心中不免也为之感动,久而久之,她也未曾再说过这些话了。
齐筠瑶将信件放到了一旁,轻声道,“劳烦将军又跑一趟了,过几日我再将回信交予你,还得麻烦你帮我帮我转交了。
”
“齐姑娘客气了,此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碍不了什么事,姑娘无需将此事放在心上。
”叶晟祁诚恳道,此话并非什么客套的话。
他是对眼前女子有些钦佩的,不仅仅是因为女子先前皇后的身份,功勋之家齐氏唯一剩下的血脉,更是因为她能做出这般在世人看来惊世骇俗,常人难以理解的选择。
古往今来,能视皇后之位为尘土,名声富贵如浮云的又能有几人?更不必说做出这般选择的是一个身无长物,已无亲人在世的弱女子。
当初他违背祖父和父亲的心意,选择只身投军之时,内心的煎熬未曾有人能够知晓。
哪怕是他现如今已经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他也无法断言,若是再来一次,是否还会抛开京城的一切,做出如今的这般抉择。
这样想着,他的眼中不自觉也带上了几分欣赏和钦佩,坚毅的面庞也柔和了些许。
“平日您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
察觉到对面人眼中的真挚,齐筠瑶一时怔住,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两口,方才有些犹豫道,“我的确还有一事,需要将军相助。
”
“姑娘直言便是。
”叶晟祁微微皱了皱眉,难道是最近又有人找麻烦,他先前分明已经派人暗示了城主,这家店和店主是他所护之人,应当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再来闹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