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是抱着一丝他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此刻见女子脸上带着的不安,他没有出声,只是握着女子的手又紧了些。
察觉到指尖传来的力度,沈骊珠顿了顿,话说出口,仿佛心底那道不知名的禁锢被打开,剩下的话便自然吐露而出,“大皇子被喂下安神药之事,臣妾前几日便知晓了。
臣妾身边的宫人无意间碰见拾翠殿的人往宫外倒掺了安神药乳汁,臣妾一开始也不知是什么,后面才知晓此事。
但此事太过令人震惊,臣妾又无确切的证据,只不过是猜测罢了,恐怕误会了淑妃,故而臣妾想有了把握之后再提此事,但......”她垂下眸去,声音逐渐变得微弱。
没敢再看皇上此刻的神色,沈骊珠轻轻抽出了被握住的指尖,低着头站起身,曲身行了一礼,“是臣妾考虑不周,故而才让大皇子病情加重,请皇上降罪。
”
沈骊珠的眼睫微颤,脸色微白,没有听见皇上的声音,也是自然,此事本就是她之过,皇上若因此责罚于她,她亦无话可说,只是不知为何心里都陡然涌出一股不知名的失落来。
“卿卿何错之有?”面前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耳边传来了轻轻的叹息声,沈骊珠有些愣愣地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眸,其中仿若藏匿着千言万语,又似能够看透她内心中那股难言的愧疚和软弱。
见女子仍呆呆地站在面前没有反应,元景年微微翘起嘴角,伸手拉住女子,一手将她环至自己的怀中,一手轻轻抚过女子失了血色的脸颊,轻声道,“宫中人心复杂,稍有不慎便会为人把柄,卿卿行事谨慎,自无不妥。
大皇子此事是伺候他的宫人居心叵测,御医医术不精,便是朕也有失察之过,与你又有何关系?朕知晓,你必不会起心对大皇子不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