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些日子陈御女主动求见主子,却是为了陈父。
原是陈父军中值夜时饮了酒,被看不惯他的同僚发现状告他玩忽职守,不仅被军规处置,还被抓住辫子连同往日那些错漏向圣上弹劾。
此番恐怕轻则会被撤职查看,重则恐有牢狱之灾。
陈父虽曾是大都护的旧部,但却并非心腹,恐怕之前都未曾被都护看在眼里。
出了此事,他献了不少财物给都护,希望大都护能在其中转圜一二,却不想大都护收了钱之后对此未置一辞。
无奈这才千辛万苦传信给入宫的女儿希望她能在宫中向皇上或者是丽修仪求情。
陈御女入宫后便不得宠,自然知道靠自己向皇上求情恐怕是毫无用处,只好前来向丽修仪求情,希望丽修仪能在大都护面前说几句好话。
起始,主子并无意理睬她,几次将其赶出殿外。
直到秋猎前几日,因为昭才人,主子才改了主意。
“罢了,就算许婕妤不说,恐怕她也会怀疑是本宫做的吧,反正如今本宫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哪里比得上知情识趣,善解人意的昭才人呢?”丽修仪鲜见的没有动怒,平心静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丝嘲讽。
“皇后还是护着主子的,此番也在皇上面前为主子求了情。
主子在皇后娘娘心里定是不一般的,不然怎会上次伤了白玉之后,皇后也未曾多说。
”知道主子一直以来的心结,怡佳将涂抹好的伤药收捡起来,轻声道。
“护着我?真是可笑。
我宁愿她再狠心些,别在我面前演这些虚情假意,让我忍不住一次次为她开脱,以为她对我还有几分往日的情谊。
”丽修仪声音一下子尖锐了起来,一时连自称便都变了。
见主子动怒,怡佳连忙跪倒在地上,“主子莫要动气,是婢子说错话了。
”
丽修仪看了跪在地上的怡佳一眼,胸口怒气平缓了些许,抬手示意她起来,“不必再多说了。
本宫累了,唤人进来伺候本宫梳洗罢。
你记得将本宫吩咐的事做好,这次谨慎着些,莫又让人给看见了。
”
“是,主子放心,婢子此番必会谨慎行事。
”怡佳连忙回话,思索一二又开口道,“陈御女当真靠得住吗,是否需要婢子派人将其处置了,她如今怕也活不了几日了,万一突然反口......”
“她可没这个胆子,她父兄如今还依仗着父亲呢。
本宫如今愿意为她父亲说两句话,她也该感恩戴德了。
况且本宫可没有指使她做什么。
本宫只是提了几句不喜昭才人,做了什么可都是她自己主意,她有什么好辩驳的。
”
说完,丽修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