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哥哥的擅作主张,他不需要。
他把钱给退了回去,没回消息,对方打了电话过来,他也没接。
冷暴力嘛,他们一家子都很擅长,尤其是他爸妈,温让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学了几分真本事。
连着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对方也不再执着,发来一条消息解释:“哥先去上课了,你有时间记得给我回个电话。
”
说完他又转了一笔钱过来,比刚刚多了五百。
多出来的,是他哥的愧疚,温让知道。
他还是把钱给退了回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地想着,洛杉矶的日出应该会很漂亮,哥在那边肯定过得很开心。
以后他有能力了,也要自己出去看看。
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喜欢想东想西,他一下想哥哥能出国留学,他却连大学都不能上,哥哥有生活费,他却只能自己挣钱,哥哥从小就被爸妈捧在手心,他却可有可无,想着想着,温让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
他蜷缩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看起来无助极了,但温让不喜欢哭,所以他闭着眼睛强忍着泪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晚上十点,温让被闹钟吵醒,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缓过来后,他摸索着打开灯,顶着个鸡窝头拿上水杯出去,走到门口才想起什么,转身拿了个口罩戴上。
他没开客厅的灯,摸着黑借助卧室的微弱光亮走到饮水机前面。
咕咚咕咚接满一杯水后,温让转身准备回房间。
“啪嗒——”房门和灯同时打开,刺眼的光亮让他短暂失去了视觉,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司宥礼保持开灯的动作,拧着眉头,手腕上还挂着军训帽,一头张扬白发折腾了一天,看不出任何美感,不过那张脸还是帅的,尤其是头发全部往后撩,露出深邃的五官。
温让看了一眼,慌忙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扮演鸵鸟。
司宥礼似乎习惯了他这幅样子,没什么感情地说了一句:“你没去军训?”
温让没想到他会跟自己搭话,紧张地握住杯子,低着头说:“肚、肚子疼,请假了。
”
司宥礼没话了,关上门随手朝他走过来,温让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司宥礼从他身边经过,径直朝饮水机走去。
温让暗暗松了口气,用余光瞥了司宥礼一眼,吐出一口浊气,慢吞吞地回了房间。
下午睡太多了,这会儿他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一双圆圆的杏眼瞪圆了盯着天花板看。
“叮——”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温让撇头看了一眼,拿起手机才发现s.r居然开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