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柜门上贴着的几张照片,问:“这个是妹妹?”
“嗯,何卓羽,原本应该跟我肝胆相照一起学琴,结果半路弃我而去,做手工把几个手指头戳得烫得没一块好皮。
”梁愿醒笑笑,“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找她做簪子还要等排期。
”
给段青深找睡衣的时候翻出了一个铁皮饼干盒,梁愿醒早已不记得里面装了些什么。
铁皮的饼干盒或月饼盒在很多家庭里充当保险柜或针线盒的作用,梁愿醒这个里面放了很多旧物。
几枚校服上的备用纽扣,小时候矫正视力的圆圆的眼镜,一些玻璃弹珠,奇形怪状的橡皮。
看见了几张照片,段青深伸手拿出来。
小小的梁愿醒穿着西装,坐在垫高的琴凳上弹琴,脚都还挨不到地。
另一张是比较大的时候,演奏结束抱着一捧花在向观众席鞠躬。
还有他在西湖坐船,初中毕业高中毕业……读书的时候买的动漫杂志里送的周边,友人帐,摩托车的模型……以及175块现金。
“我靠还有钱?”梁愿醒惊了,全部拿出来,“我小时候还藏钱呢?”
“藏完还能忘了呢。
”段青深说,“这小脑瓜连钱都不惦记。
”
梁愿醒扭头看他:“友好一点,你现在在我家,物业知道我家移民了,我都用不着抛尸。
”
晚间攥着这175块出去吃了顿饭,感谢小梁愿醒的一次宴请。
杭州这几天渐渐冷了很多,前些天有雨,掉了一地的银杏叶子被碾得几乎要渗进地砖。
越靠近冬至,太阳落得越早,出租车的后视镜框住了楼宇间的夕阳。
城市黄昏时太阳沉入高架桥,但夜晚依然明亮,城市早已不是早年间类似ktv球形彩色射灯那样的明亮方式,而是在发着本职工作的光。
大楼里加班的办公室,路上24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