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货运码头附近。
曾晓阳早早等着他们,过来就问吃没吃早饭,段青深回答说吃过了,然后曾晓阳丢过来一把钥匙。
曾晓阳手揣在裤兜里:“来,这边。
”
梁愿醒跟在后面,观察着这个地方。
他们的织造厂是加工厂房,只有两栋楼,一栋在中间,另一个在厂房园区的西南角,西南角这个说是楼,到顶了也才三楼。
“那个楼以前是做布料裁切间的,后来我们厂规模扩大,改机器裁切,它就荒废了。
”曾晓阳给他们指过去,又说,“平时工人不往这块儿来,你们在这也正好清静。
”
“谢了啊。
”段青深拍拍他后背。
“先别急着谢,你不来也是空着,你自己找家政什么的过来收拾啊,喏就那个一楼,看见了吧,我得走了啊我今天还有事儿。
”曾晓阳把他们带到楼前不远的地方就急匆匆走了。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着这外漆早已斑驳的三层小楼房……沉默了片刻后,段青深上前去开门。
“……哇。
”梁愿醒抬手扇了扇,“深哥,叫那个户外装备品牌现在寄两个帐篷过来,然后把营业执照的经营地点改成此栋楼前一楼1001号帐篷。
”
一楼说是办公室,其实挺大的,说它是办公厅也可以。
150多平的空间,可以分割出一个摄影棚,但问题是它现在需要的可能不是卫生,而是需要重新装修。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都有事儿干了。
这天还是先认了认地方,然后把两辆车送去汽修店保养维修,两辆车都有不同程度的车损,签了账单后,在app上预约打扫的家政,因为临近年底,家政要排队,约在了三天后。
两个人等着出租车,梁愿醒在看他们视频账号下面的评论。
翻着翻着骂了句“我靠”,段青深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