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澡又是一顿。
“真是莫名其妙了。
”梁愿醒站不住,被他箍着腰背抱起来,在花洒喷头下边,已经根本睁不开眼,脸埋在他肩膀,土崩瓦解后声若蚊蚋,“说好了不来了还是又做了。
”
本来就腿软,站着做完,真是连手指头都抬不动。
段青深跟他道歉,他抬头,幽幽看着他眼睛,然后亲了他一口。
第二天起床起得很艰难,段青深收拾行李的时候他醒了,醒了之后往床边爬,用尽全力调整腰和腿的角度,试图找一个安全的姿势站到地上。
结果扶着床头刚站一半,准备迈步子,膝头一软,像木偶的关节球被抠走了一样,眼看要双膝一跪——
“哎哟使不得。
”段青深率先箭步上前扶住他胳膊,扶着他坐回床边,“您歇着,行吗,东西我收拾,等会我去把早餐买回来。
”
“我要上厕所。
”梁愿醒真诚地说,“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千辛万苦挪到床边来。
”
有道理。
段青深点头:“我扶你去。
”
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下一个起点——位于装饰着中国结的路灯旁边,一个绿色的路牌标识,写着:沙漠公路。
从这个标识牌前方的y字路口向右后方转弯,路边有很多警告牌,写着“油田路段,请按规定时速行驶”。
这里限速是60,空无一车,右边路边卖农作物种子的店家早已歇业,门窗紧闭。
也是拐上这条公路后不久,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江意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说真的,别去塔克拉玛干沙漠行不行,就剩三天了,那里面没信号也没网,不是非要拍那种沙漠公路的呀两位大哥,我们也稍微考虑一下这个项目的截止日?”
然而段青深和梁愿醒都还没说话,只听导航冷静果敢地响起:“安全来自警惕,事故出于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