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
”梁愿醒又笑了,“你别这么…这么拘谨。
”
“嗯。
”
“大家都、都这么熟了。
”
“是。
”
这话聊的……两人对视一眼,又笑了,笑的时候梁愿醒牵扯着伤口,吃痛“哎哟”了一声。
见段青深有点担心自己,转而说:“没事,没那么细皮嫩肉,我就是爱喊疼。
”
不知道现在几点几分,总之这一天实在太过漫长,两个人的体力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限,最后怎么爬进被窝里睡觉的都忘了。
窄小的折叠床上两个人贴得很紧,供暖的房间中其实一点都不冷,但就是紧紧地贴着。
像风雪夜中躲在洞穴里的动物,彼此交换体温。
雪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无声无息。
清晨,巡护员们裹着厚实的大棉袄,推着清雪铲。
铁网外面,铲雪车在白茫茫的原野上缓缓开出一条弧形,向着公路的方向。
梁愿醒出来看见这幅画面时,连冷都忘了。
他回头,段青深抻着羽绒服递给他:“穿上。
”
“相机。
”梁愿醒说,“雪里铲出来的路,快。
”
“飞无人机还是用相机?”段青深问。
“无人机!”
巡护员之中有人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位大姐指了一下大院侧后方,说:“那个口进去就是食堂,你们过去吃点早饭!”
“好!马上就去!”梁愿醒回应着。
“嘿。
”大姐怔愣,又笑了,转头跟旁边同事说,“这孩子,哪儿像昨天刚跟盗猎的干过架的样子。
”
同事也点头:“心态真好。
”
梁愿醒爬进车后座,翻出无人机包。
他站在车边插电池、匹配遥控器和手机的时候,段青深把他羽绒服帽子戴上,两边的扣子扣在前脸挡风。
“是这样的吗?”梁愿醒问。
“嗯,把机器放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