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出门在外,你不能太过单纯,三万多不是小钱,醒醒。
如果以后你和别的摄影师合作……”
“这是钱的问题吗段青深?”梁愿醒直接略过他后半句无意义的话,打断他。
坏了,完了,被叫全名了。
段青深沉默。
“这是你如何看待我,我们只是认识两个月的关系吗?”
段青深吞咽了下,嗯,你看到了本质问题。
但他不敢承认。
返回汽修店的这一路上,车里的空气都要凝固了。
这种事情当一方占情一方占理的时候,最优的解法就是占情的那个人好好把情说明白,让占理的那个心软。
但段青深说不出口,甚至不知道怎么说——他只是想把一切好东西都给梁愿醒,给他买他喜欢的相机,去他喜欢的地方,甚至他想看的雪。
而从古至今,自我感动式的单方面付出都是一种压力,段青深陷入了明知会如此的境地。
于是他理亏闭嘴,梁愿醒也不再说话。
离开汽修店时两人兴致昂扬谈笑风生,回来后说是在打离婚官司也恰如其分。
导致维修工都有点尴尬,说:“那个,你们预约的托运车到了,不过那个兄弟在里面上洗手间呢,等一下吧。
”
“好的。
”梁愿醒点头,“谢谢您。
”
“哎不客气。
”维修工看看他,又看看段青深,俩人不对劲。
托运的大货车停在路边,上边风吹雨打的xx全国车辆托运几个喷漆字。
两下里有些尴尬,长途旅行最怕这种情况,说也说不清,理也理不出。
又因为是很小的事情,既不至于终止行程各奔东西,却也没法立刻和好如初。
以及接下来他们还会被迫在小小的车厢中,一千五百多公里,向着有雪的布尔津。
沿途还要拍照,休息,在服务区或荒郊野岭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