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留在敦煌,后面的路跟我一起开车。
”
梁愿醒点点头,“好,明白了,明天找个地下停车场吧。
对了,看看物流,无人机到哪里了。
”
“好。
”段青深在手机里翻了下,“明天能到。
”
那个无人机是段青深的,他没用过几回,之后一直被他妈妈收着。
前些天他妈妈打电话过来,她回去山东了,于是打来电话问段青深,老房子里有没有他需要的东西,有的话她可以寄过来。
段青深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无人机。
听他说明天能到,梁愿醒安心了很多。
其实在敦煌多等几天他也能接受,一礼拜转眼的时间就过完,他总觉得还有很多地方没拍到。
“喝水。
”段青深又催了一遍。
他拿起矿泉水瓶开始灌,灌得那叫一个痛快。
段青深夸赞:“少侠海量。
”
梁愿醒拿手背蹭了下嘴角:“承让承让。
”
汪卿嬅最开始听说儿子辞职出去拍照的时候其实有一种“这天终究还是来了”的感觉,这么多年过来,汪卿嬅也后悔过当初帮着段青深的爸一起劝他学医。
一开始她是真的不懂医学生这么苦,只听了家里人说“医生好啊,稳定,越老越吃香”。
所以临到今时今日,时代变化飞快,人也越来越能想得开,她对儿子也仅仅是一句“你不要后悔就好,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的”而已。
然后有人告诉他,世界上有后悔药。
还展示了一下,眼见为实。
次日,是他们在敦煌的第八天,他们终于决定去著名景点鸣沙山。
一直没去,是因为车开不进去,没车的话,镜头啊三脚架啊相机的都要背在身上,再去爬沙山,那委实要命。
大概率会要梁愿醒的命,他跟段青深不一样,他来这里之前只是个昼夜颠倒的酒吧歌手,起床都要起上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