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段青深没看见,他支好三脚架后站在阳台看了会儿手机。
梁愿醒把卡插回相机,这回不得不站起来了。
他起来伸了个懒腰,去阳台,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
然后解释:“这不是在闻啊,只是深呼吸。
”
段青深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干嘛呢?”梁愿醒不是故意看他手机屏幕的,“你在用手机算命吗?”
因为段青深手机屏幕画面是一条条线,一些星星的小图标和数字。
段青深笑了下:“你脑子什么构造啊,想象力这么强……我在查今晚准格尔旗的云层厚度,要是条件实在不好就没必要拍了。
”
“这样啊。
”梁愿醒把相机在三脚架上卡好,“但地面光还是挺多的,都十一点多了。
”
“他们好像营业到十二点。
”段青深收起手机,回去房间里拿了三个外卖袋子中的一个出来,搁在阳台的小圆桌上。
两个人同步抬头看天,肉眼观测的夜空已经足够漂亮。
小阳台很安静,两个人都没说话。
三脚架支在一张躺椅前边,段青深把快门速度设置到6秒,城市的光还是太多,还要继续等。
“醒醒。
”
“嗯?”他转过头。
“去里面衣柜拿条毛毯出来,你衣服太薄了。
”
“喔。
”
段青深拍了一张,效果不太理想。
他决定继续等。
酒店的毛毯是特别厚实的羊毛毯,梁愿醒披着它,手机亮了下,是气象app推送了当地的又一波寒潮大风预警。
段青深回过头看他,笑了笑。
段青深本意是叫他在躺椅上靠一会儿,盖着那个毯子,他把毯子披在身上裹着。
见他回头,还张开一条胳膊:“可暖和了,你进来吗?”
“裹好。
”段青深说。
“喔。
”
段青深穿得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