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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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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结婚了,你也差不多能谈一个了。

    ”主任拍拍他肩膀,思索片刻,“你快三十了吧?” “已经三十了。

    ”段青深说,“不过我不急。

    ” “你不急,你爸妈惦记着呢。

    ” 电梯来了。

     踏出医院院门的铁门轨道时,段青深倏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地从胸腔落了下去。

    他的行医生涯结束了,一时间有些呆愣。

     他深呼吸,如释重负。

    长久以来裹在自己身上的藤蔓终于烧焦脱落,代价是皮肤也被灼得溃烂生疼。

    不过没关系,他解脱了——从高考志愿被迫学医的那天开始,终结于今天。

     医院大门口横向停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单车和电动车,路边更是排着长队等客送客的出租车。

     有病患自己挪着轮椅进去医院,有人举着写有“住宿50元”的纸板,急救车通道前的保安挥着手臂叫人把电动车挪开。

    人们奔波着,他停下了。

     一辆三箱adv摩托慢悠悠地驶过,和这忙碌的一切格格不入。

    段青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的门诊大楼,转身离开这里。

     他前脚刚走,那个溜着一挡慢悠悠的摩托车找了个空地停下,青年摘下头盔,一瘸一拐地走进医院。

     住院部3楼护士台,护士诧异地瞧着他:“哎?你怎么回来了?是伤口崩开了吗?” 梁愿醒又急又走不快,导致他有些喘,他展开出院单,指着“经治医生”那一栏,问:“请问一下,段青深医生在哪里?” “段医生?”护士眨眨眼,“他辞职了。

    ” “他辞职了?” 护士点头:“段医生今天只是帮忙代班,你是他的最后一个患者。

    所以你伤口还好吗?” “还好……”梁愿醒怅然又无力地点头,脑袋耷拉着,“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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