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河掏了瓶很小的蚊子水出来喷了下李致知露在外面的小腿肚。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天。
柯德莉举起相机说:“我们拍张合照。
”
李致知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和余姐说:“下次我把那张合照寄给你好不好?我现在长得又高又帅了。
”他说完自己臭屁地跳起来转了一圈。
打完电话一周后,余姐坐在病区后院晒太阳的时候,护士递给她一封信。
她从信封里倒出一张五寸大小的合照。
那张照片在阳光底下泛着光晕,几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挤坐在苍蝇小馆的一张露天白色塑料桌边。
他们看起来青涩、笨拙,还有很多天真的未来可想。
柯德莉把相机放在金阿姨的收银柜台上,调好参数之后转头和其他人说:“倒数十秒。
”
她也跑回了餐桌边。
挨着李致知坐下。
林乐乐忽然大叫:“笨蛋饺,把你一股蒜蓉味的手从我脖子上拿开。
”蛋饺用手在乐乐脸上疯狂抹了几下。
柯德莉指挥着:“先别吵,都看镜头。
”她叫:“三,二,一!”
李致知转头亲在了徐冬河脸上。
第39章2015,草莓b(七)
他们的群友聚餐本来想保持一月一次的频率。
但是徐冬河他们三个大学生常被课业缠住,李致知和柯德莉开始飞来飞去各城市参加拍摄。
李致知有次打视频电话给徐冬河说,他掰指头数了数,都已经有二十四天没看到他男朋友了,也不知道男朋友想不想他。
徐冬河那会儿刚把车骑到寝室楼下,匆匆说:“想的。
”
李致知趴在外地酒店床上敷着面膜嘟囔道:“敷衍我。
”
徐冬河特地在楼梯口站住立正,对着手机镜头又说了一遍:“想的。
”
李致知乐了,翻了个身,举着手机说:“我也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