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妈妈”,因为妈妈不会回来了。
死亡就是这样一回事。
徐冬河靠在网吧脏兮兮的玻璃推拉门边,看着远处修建地铁的施工工地。
这条地铁会艰难地修建六年之久,到18年年底才开通。
徐冬河和李致知去旺旺速食店吃东西,有时候要坐公车经过这条一直围建起来的路段。
他们靠在一起看着城市建设无聊的施工现场,在熟悉的车站下车,走进熙攘的人潮里面。
虽然是没有梦想的少年时代,也是珍贵的少年时代。
但是李致知的已经结束了。
徐冬河低头呼了口烟。
李宝珍和他见面的时候说,李致知在今年年初开始就患了类似分离性障碍的病症。
所以常会反应不过来自己为什么身在此处。
那是一种相当恐怖又无力的体验。
徐冬河想象着他在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面对失去对自己的控制那种恐惧。
他才十五岁。
徐冬河把烟掐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他和眼镜仔两个人各自回了家。
徐冬河慢慢走去了2046d。
他不肯配合失去控制之后,叔叔的人一直到处找他。
有次跟他在街头打起来,徐冬河拎着一个人狂揍。
一直到派出所警员过来拉人。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叔叔他们为晚上的斗殴比赛又物色到了其他的人物。
徐冬河穿过小网吧,按开隐藏电梯。
网吧里熬夜打游戏的人呆滞地抬头瞥了他一眼。
徐冬河坐电梯下行到地下一层。
他就站在电梯边,舞池里又开始上演困兽斗。
竞技场周围的人欢呼尖叫着。
他有一瞬间觉得李致知正和他站在一起,看着夜晚的荒诞闹剧继续上演。
他和李致知说:“不要怕。
”
徐冬河出现的时候,叔叔就看到他了。
他挥手和徐冬河招呼了一下。
徐冬河自顾自低头走过去和叔叔说:“我想回来干活。
但要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