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自己画了一个李富强的名字,然后叠起来扔进了书包里。
警员联系他的妈妈沈兰,沈兰飞去上海参加培训会议了。
李富强的电话则是根本打不通,不知道是在哪个酒桌上醉昏了过去。
警员问李致知什么,他都是抱着湿漉漉的书包,一脸单纯地靠在椅子上说:“叔叔我真的不知道。
”
一直僵持到那天傍晚。
他什么也不说,也没人来接他。
李致知抱腿坐在那里,盯着外面猎猎作响的街招发呆。
派出所对过去就是补课大楼。
这个点,很多家长开始来接上暑期班的孩子回家。
孩子跑下楼,边嚷嚷要吃关东煮边跳上电瓶车后座。
李致知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警员捅捅他,把手机还给他说:“手机响了,接一下。
”
李致知接起来。
那头说:“李致知...你吃饭了吗?信息你没回,我想着打电话...”
是徐冬河的声音。
李致知抬起头,看着闷着一股旧仓库味道的派出所大厅,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说:“请我吃饭。
”
徐冬河和徐峰江去派出所接的李致知。
李致知走出派出所大门,先拽着徐冬河到对面便利店给他买了一份烤鸡排。
他身上半湿半干的,坐在便利店门口大口吃鸡排。
徐冬河和徐峰江站在一边盯着他看。
李致知看了他们一眼,说:“干嘛,我饿了。
”
徐冬河笑起来,因为感觉李致知一点也没变,所以很开心。
他俯下身问:“待会再吃汉堡好吗?”
李致知往边上转了转,不看他,但是点点头。
徐峰江要开车赶回去工作,没有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饭,给徐冬河留了点钱。
他们两个走去附近的旺旺速食店。
李致知点了一堆吃的,还点了一大杯芬达。
他举起来猛喝了两口,差点整杯倒在自己身上。
徐冬河慌忙给他递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