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徐峰江在铁路街的小巷子里把他逮上了车。
李致知滚到车后座之后,闻到一股香茅草混杂着石斑鱼的气味。
他的眼睛被蒙住了,抱着自己的书包安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居然没闹也没哭。
徐峰江把他铐在自己宿舍的下格床上不久,徐冬河就来了。
三个人在不到九平的码头员工宿舍里面面相觑了半天。
李致知终于后知后觉地大哭起来。
徐峰江也没管他,领着徐冬河下楼吃中饭去了。
吃完饭之后,徐峰江照常去码头上班,把钥匙扔给了徐冬河。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在2009年的夏天。
李致知哭累了之后,躺在床上还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黏腻,十分不舒服。
徐冬河又问了他一遍:“你饿吗?要不要吃什么?”
李致知看着徐冬河说:“你和你哥哥现在就是绑架犯了,要坐牢的。
我爸爸肯定会报警。
你怕不怕?”
徐冬河愣愣地看着他。
李致知盘起腿,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不要怕。
你叫什么,几岁了?”
徐冬河蛮老实地回答他。
李致知点点头说:“那你十四,我十二,你就是哥哥。
哥哥我能吃汉堡吗?”
徐冬河那天就挺懵地拿自己攒下来的零用钱去了最近的一间速食店买汉堡。
李致知吃完汉堡又说自己身上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但他被铐住了也没办法冲澡。
徐冬河提着热水瓶下楼打了趟热水,拿脸盆调了点温水,替李致知擦身子。
李致知趴在床板上,手里玩着包汉堡用的防油纸。
温毛巾擦过背脊,很舒服。
徐冬河帮他擦完之前,李致知已经张着嘴靠在枕头上又睡着了。
到第二天中午,徐峰江拎着铁饭盒回来的时候已经觉得奇怪。
他打到李致知家的匿名电话没人接,寄过去的信也没人应。
李富强那么大个儿子不见了,他好像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