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洗漱完，并不觉得困，就拿了剧本坐在床上看。
他原本只打算看一会儿，可故事写得很好，他很喜欢，不知不觉看入了迷，情绪随着剧情走向起伏，等他从故事里出来，已经快两点了。
他放下剧本，有些怅然若失地闭了闭酸胀的眼睛，下床要去再洗一把脸。
打开门，门外的走廊安静而狭长，壁灯开了一盏，刚好足够人看清路。
他放轻脚步走到尽头的洗手间，弯腰在水池洗脸，微凉的清水让他的眼睛舒服不少。
洗完出来，顾简忽然听见一声很轻的声响，像是打火机开火的声音。
循声找过去，他看见二楼的露台上，陆简清独自站在围栏边，手指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烟放在唇边抽，神色被隐在夜色里，只有点点猩红的星火在夜间忽明忽暗。
“你还没睡？”顾简出声。
听见声音，陆简清有些讶然地回头，看着顾简朝自己走来，才回答说：“出了点事，刚处理完。
”
说话间，他摁灭了烟，丢进烟灰缸，还用手做扇扇了扇周围的烟味，让它们散得更快一些。
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顾简忍不住笑，“其实没关系，我不介意，在剧组待多了，烟味早就闻习惯了。
”
陆简清为自己解释一句，“我不常抽，没瘾的。
”
顾简知道，点点头：“嗯，你身上没烟味。
”
反而有种淡淡的木质香和竹叶香混合的香味，很干净，闻起来也很舒服，大概是干燥剂或者熏香的味道，沾染在衣服上的。
他很喜欢。
“你怎么也没睡？”陆简清问他。
“我刚看完剧本。
”停在陆简清身边，顾简侧身倚着栏杆，他的视线瞥到烟灰缸里烟蒂上，片刻后转回，“发生了什么事？”
陆简清不怎么想提，语气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