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又扶额痛惜。
同样姓任,同样是他教的,怎么结果就这么大不同呢?
他摇了摇头,又问起了另一件事,“我还没问过你,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梁悉心念一转,选择实话实说,“师父,我正要将此事告知您。
宗门内有细作混了进来,他伪装成门内的弟子跟着去了禁地,我一时不差,被他暗算了。
”
以任明雪的功力,单是修复禁地的一个阵法,断不可能丧命,更何况那时候还有几大长老镇守,哪怕那幕后之人有天大的本事,大概也不敢在人前造次。
对方唯一的机会,便是任明雪力竭又落单之时。
而那个人做的最为聪明的一件事,便是将自己伪装成了留仙宗的弟子,做的最为果断的一件事,便是趁着任明雪不备背后偷袭。
梁悉说了好些细节,任重山听罢,果然眉头一竖,怒上心头,“什么?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如此大胆?”
他余怒未消,沉着声音道:“我知道了,你先好好养伤,此事你不必费心,我自会排查。
”
从任重山那儿出来后,梁悉在原处思虑半晌,转头又偷摸着去了留仙宗的禁地附近。
梁悉脑海中有关任明雪生前最后的几段记忆清晰异常,他知道那个人是如何找借口跟着任明雪同行的,也知道对方是怎么暗中偷袭成功伤了任明雪的。
那贼人谨慎至极,为了不引起怀疑,他甚至假模假意地先跟任明雪过了几招,随后又假装不敌逃之夭夭,而任明雪自以为击退了对方,却在无知无觉中被对方在腹部的伤口下了蛊毒,等到任明雪回到自己的住处后,那蛊毒才堪堪开始发作。
只是可惜那人披着一身假皮,用的武器和功法也是最为普通的那一种,所以梁悉看不破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