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方硬邦邦道:“你是想跟我分手吗?”
“嗯?”他对严京慈的脑回路有些费解,“我什么时候要说分手了?”
严京慈愣了一下,喃喃反问,“不分手吗?”
“不分。
”梁悉几乎咬牙切齿,“你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严京慈似是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难为情,板着脸又不说话了。
他很少笑,一贯是面无表情的,大概是习惯用这副模样做伪装,所以他越是尴尬,就越是冷若冰霜。
若不是梁悉了解他,估计也会被他现在的表现唬住。
“行了。
”梁悉也累了,只打算提点几句,并没有吵架的想法,“我只是想说,以后不要做多余的事,好吗?我会保证我自己的安全。
”
严京慈垂下眼皮,过了半晌,沉闷地应了一声,“嗯……”
“我也会保证你的安全。
”他又说。
这家伙……
算了。
梁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严京慈的本性就是爱他胜过爱自己。
他拿这样的严京慈毫无办法。
那怎么办呢?只好苦恼而又甜蜜地全盘接受。
梁悉出去一趟差点没被累瘫痪,而严京慈因为异能的后遗症也没有精神,两个人晚上只煮了点面,随意填饱了肚子就歇下了。
卧室里的灯早早被关闭,梁悉闭着眼侧躺着,呼吸声缓和。
而严京慈等了半晌,心里估摸着梁悉已经睡熟了,便偷偷摸摸地从背后抱了上来,把脸埋进对方的后脖颈处不动了。
但梁悉其实还没有睡着,听到严京慈的动静,他忽然转了个身,双手搂住了对方,困倦道:“睡吧。
”
严京慈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又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闭上了眼。
第二天,梁悉清醒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他试图翻身却没有成功,睁眼就见自己和严京慈两个人正紧密地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从严京慈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而严京慈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蒙地瞧了他一眼,歪过头又睡了过去。
他的警惕心并没有这么低,现在还能在被吵醒之后睡个回笼觉,大概是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里。
梁悉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却又在直起身时冷不丁地与严京慈对上了视线。
“你是在故意招我吗?”严京慈这回是彻底清醒了。
他揽着梁悉的脖子一把将他拉了下来,亲昵地与他接了一个比较激烈的早安吻。
正当他的吻正顺着梁悉的脖子慢慢朝下移动时,梁悉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