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悉动作一顿,忽又想起之前在服务区卫生间发生的事,只得应了他,“行,你来。
”
见严京慈竟然真的上手了,方遐脖子一缩,把方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派头收了起来。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眼前这个叫“严京慈”的男人是队伍中最为沉默的一个同行者,可他总觉得这个人不一般。
最后思来想去,他只得将此归咎于对方过于“盛气凌人”的外貌。
在他眼里,长得好看的人总归是不一般的。
五个人委委屈屈地在车座上将就了一晚。
车厢里空间有限,身体有些伸展不开。
梁悉醒来时深感不适,脖子连带着整个肩膀又酸又痛,就那么扭一下都觉得里面的颈椎正在“咯吱咯吱”地叫唤。
正当他反着手别扭地给自己按摩时,另一双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
若不是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严京慈,这场面堪比鬼片。
梁悉扭头对严京慈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却感觉对方双手微微用力,开始替他按摩肩膀。
虽然严京慈按摩的手法有些生疏,力道却是正合适,也按到了正确的位置上,捱过一开始那股痒意,梁悉确实被他按得很舒服。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其余人也陆续醒了过来,车厢里哈欠声一片,一看就是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
梁悉拍了拍严京慈的手,示意他停下。
“既然大家都醒了,那就趁早进入基地吧。
”
他估摸着厂房里的那些人还没有离开,若是再晚一些,恐怕两拨人会撞上。
方遐大概是最希望进入基地的人,听到梁悉地话后,瞌睡都醒了大半,开始催促章嘉快点去开车。
看在他还是伤员的份上,章嘉眼皮一掀,没有跟他计较,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打,转眼之间,原地只剩下一圈车尾气。
在基地围墙前巡查的依旧是昨天那波人,看到梁悉他们这些熟悉的面孔,也没有露出什么异色,依照规定将他们带进了城门。
方遐昨天刚跟他们起了口角,这会儿见人家不计前嫌,态度良好地告诉他们进入基地的流程,讪讪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显而易见的是,基地的登记和检查异常严格,进入最外层的那扇重量级钢材门后,里面至少还有三个关卡。
第一道关卡就如同坐高铁或飞机时的安检一般,先是扫描他们身上是否夹带了什么违禁物品,后又让他们各自喝了一口手上携带的矿泉水瓶里的水。
严京慈的匕首留在了这里。
做完常规检查,后面又有负责人过来接应并进行登记,一环扣一环,每个环节都严格审查。
记录完姓名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