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宜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很快便能下床走动了。
走出房间后的第一件事,他便想去武场练练。
毕竟也躺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担心自己的身手大不如从前,所以急于恢复。
梁悉知道后生怕他把自己累垮了,好说歹说把他给劝住了。
最后的结果便是周小宜又勉为其难地多休息了几天。
在这期间,他们从未放弃打探白知寅那边的消息。
这个人实在太邪门了,对方既然能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保不齐哪天又会故技重施朝穿云寨磨刀子。
他们目前赌不起第二次了。
更何况,他们拿回来的解药也是有交换条件的,可白知寅至今却没有任何动静,这始终让他们感到疑虑。
梁悉如今虽然明面上算是穿云寨的一员了,但他自己心里也有数,从来没有插手过穿云寨的内部事物,就连跟周小宜日常交谈时也很少提及,像是生怕扯上什么关系。
他现在每天也乐得清闲,每天喝茶下棋,活得跟个八旬老人似的。
他试图重新建立与穿云寨之间的信任,却没想到有一天周参会亲自找上门来,还带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白知寅回京了。
”
“什么?”梁悉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不是庆幸,而是惊讶。
白知寅前不久才到通州任职,这才过了几个月,现在竟然都已经回京了?
他唯恐其中有诈,问得很细,“为何?”
作为白知寅手底下的一个“背叛者”,对方自然不会再用他,任他留在穿云寨,便意味着他已经成了一颗被厌弃的棋子。
是以他根本不知道白知寅的动向,消息的灵通程度甚至连周参都不如。
“据说是京中有召,可具体情况,我们也无从得知。
”周参也摇了摇头,“不过离开也好,免得疲于应付。
”
梁悉低头沉思,回想着剧情中到底有没有这一段。
答案当然是没有。
那人明明一直在通州待到穿云寨分解溃散,如今又怎会提前离开?
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他只好暂时放弃深思,“也算是给了穿云寨一个喘息的机会。
”
可周参意味不明地端详他片刻,突然换了个话题,冷不丁问道:“你真的甘心吗?”
梁悉回过神来,一时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若是跟着白知寅回京,以他那显赫的身份,你多少也能沾沾光,不说荣华富贵,至少也是衣食无忧,如今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怕是还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能性。
”
面对着周参咄咄逼人的样子,梁悉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