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梁悉慢慢握紧了拳头。
事已至此,他自然义不容辞。
周小宜明明是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待在知府的那几天,吃的每一顿饭,喝的每一顿水,他都要用银针试毒,就怕白知寅在背后玩阴的。
可谁能想到,千防万防,却还是没能防住。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梁悉咬着牙关、眉头紧锁,想要从脑海中回忆起一些细节,他不期然想起周小宜曾经穿过的那一身红衣,突然浑身冒出了冷汗。
难道……是那套衣服有问题?
若是白知寅命人用朱颜将衣服浸泡,再让周小宜穿上,似乎也并无可能。
周小宜防得住入口的食物,又哪里能猜到衣服上竟然沾了毒?
梁悉如今总算是明白了。
他当白知寅为什么如此轻易就放他们走了,原来这才是对方的后招。
不管他们逃得有多远,总会屁颠屁颠地回去找解药的,而他就只管坐在府中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真是好算计。
然而,以白知寅的恶趣味,他们如果就这么上门讨要解药,恐怕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在几人抓耳挠腮地想要找到一个万全之法时,谁都没有想到,白知寅竟突然飞鸽传书,约他们在山脚下见面。
周参和梁悉唯恐有诈,思虑再三都做不下决定,奈何周小宜依旧昏迷在床,一点儿时间都耽误不得,两人才决定应了白知寅的约,前去一探究竟。
白知寅绕了一大圈给周小宜下毒,想来是有所图谋,可不知他现在所求是否还是穿云寨的归顺?
一切都要等见了面以后才知晓答案。
白知寅此人倒是难得上道一回,约在了山脚处一个供路人歇息的亭子里,这个地方离穿云寨并不远,是入寨的必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