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厚厚的披风,窝在厢房里不想动弹。
周小宜说他比那孵蛋的母鸡都安静,而他毫无辩驳之意,就任他说去。
哪怕是整日足不出户,梁悉也没有闲着,他从寨子里“搜刮”了许多书籍回来,其中大部分是关于务农耕作和畜牧养殖的,少数是关于小本经营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总得在冬天结束之前给穿云寨找出一条出路来。
梁悉知道周小宜苦于此事,他自然也苦他所苦,为他排忧解难。
他忘不了某天下午,周小宜回到院子里,对着他疲惫又茫然的模样,“梁悉,要是穿云寨不去劫镖了,那他们该怎么办啊?”
那时梁悉看了他良久,轻轻拥住他因为焦虑而颤抖的身子,“没关系的,小宜,我会帮你的。
”
“我虽然在武事上一窍不通,可有些事情,我却是略通一二。
”他道。
在那以后,梁悉便时常躲在屋内查阅书籍,偶尔等天气暖和的时候,他便难得出门一趟,在寨子周围勘查土地。
然而,梁悉看来看去,总觉得这事有些难办。
如果要务农,穿云寨所在的这个山头大概不是很好的选择。
说到底这里还是个山堆堆,土地崎岖不平就不说了,因着寨子处于背阴处的缘故,这儿的日照也不充足,再加上寨中仅有一条山泉作为水源,故而引水灌溉也是一件难事。
若是真要教寨子里的人务农,整个穿云寨恐怕都要搬个地方。
这件事听起来可能性太小了。
如此看来,他们就要跟当初的胡亚山做出同样的选择了。
可做生意就意味着人员和商品的流通,他们不可能只守着这一方土地,也不可能这么多人都乌泱泱的一同涌入城镇,所以穿云寨的瓦解是可以预见的。
可梁悉知道穿云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