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在易冬青脸上蹭了半晌,发现实在抹不开。
心虚地觑了一眼熟睡的易冬青后,他赶紧抽了两张纸巾,把多余的面霜全都擦了个干净。
可即便如此,当他最后低头亲易冬青侧脸时,还是糊了一嘴的膏状体。
把易冬青安顿好了,梁悉看一眼时间,又给贺常派给他的那个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易冬青便没再过问了,好像有一种全权交给梁悉和路西处理的意思。
梁悉也没有客气,当真完全接手了此事。
都说树倒猕猴散,那公司里的高层走的走散的散,至于底层那些还有合约在身的艺人,自然想走也走不掉,只能胆战心惊地等下一个愿意接手的东家。
自从梁悉放弃插手之后,这一个烂摊子也只有被收购合并的宿命。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这公司再怎么不堪,也是一块令人垂涎的肥肉。
但这些已经不是梁悉关注的重点了,他只在意易冬青能不能顺利离开,以及任总和杜令能不能得到报应。
任总这会儿依旧深陷丑闻之中,再加上背后有几波人都在施压,他恐怕是要在里面被关个几年才能出来。
至于杜令……
就在梁悉思考之际,这通电话被接通了。
梁悉找对方也没有别的事,就是问问杜令的近况。
他得保证这人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他最近很安分。
”电话那头说道,“不过,他前一天突然要求你一面。
”
梁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没有那个必要,警告他一下,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您放心,他自己现在也怕得很,掀不起什么风浪。
”
梁悉想起杜令这几天毫无动静的样子,一下就明白了。
也是,如果杜令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把大家一起拉下水,他可能还会分出点心思对他多加提防,但这人分明只是个胆小怕事之辈,生怕自己的名声会一落千丈,乃至在圈子里混不下去,所以现在才畏畏缩缩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梁悉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如今,他就只盼着钟导的那部电影不要出什么岔子。
第二天,易冬青宿醉起来后,大脑依旧是眩晕的,再加上身边一直有个热得发烫的人形挂件缠着他,他更是喘不过气来,差点又厥过去了。
他想把梁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腿都拉了下去,不料却立刻惊动了梁悉。
“青哥,你醒啦?”这个人形挂件又重新缠了上来,把易冬青抱得密不透风。
“好了,别抱着了,不嫌我身上臭?”
哪怕换过衣服,他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