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未来的……”
“孙,媳,妇。
”
“混账!!!”萧夫人下意识地一声厉喝,末了,她忌惮地望了一眼楼上,又一次温柔了声音。
“萧策,我不是想干预你喜欢什么人,可是身为母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带入歧途。
”
“那个乐宴平,高中辍学不学无术不说,过往的履历上更是劣迹斑斑。
我承认他的身世很苦,对此我也很同情,可是因为这么一点苦痛就堕落至此的人,根本没有任何……”
“没有任何价值,对么?”萧策轻声问着,抬眸定定地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他本来以为自己还会觉得失望,但事实上,他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因为无论过了多久她还是这样,永远喜欢用价值二字去衡量一切。
真是,乏味而枯燥。
萧策只是忽然有些好奇,那个同他母亲告密的人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他又是秉着什么样的心态,将这事捅到了他的母亲面前。
但在这种时机这种情形,无论怎么看都是恶意满满的有意为之。
不过,既和他不对付,又能干出这种兴风作浪的事的人属实不多,萧策并未怎么思考,心中就已大致有了答案。
虽然八九不离十,但回头还是想法去求证一下吧,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了人。
至于他母亲这儿……萧策已经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小孩还在等着他的声明,他得抓紧时间才行。
“到此为止吧,母亲。
我比你了解他。
我比你更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
“因为一点苦痛就堕落至此,您说得还真是轻巧。
不过倒也正常,毕竟人总是难以感同身受。
所以,就请您别说什么同情。
”
“您没有同情他的资格,当然,我也没有。
”
而乐宴平,也根本不需要谁的同情。
甚至,他都不需要萧策的帮忙。
如果萧策不主动开口,那乐宴平就会一个人默默地扛下所有的事。
而无论最后无论是解决了也好,不解决也罢,任何结果他都会坦然置之。
因为,乐宴平其实没有那么在乎。
很多事很多人,他其实都可以轻易地放弃,轻易地离开。
就像前世的最后那样,乐宴平顺从地喝下了那杯毒酒,然后笑着同萧季渊说了再见。
他就这样离开了他,而萧策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辙。
所以,他要让乐宴平依赖他,要让乐宴平习惯他,要让乐宴平……
再也不能离开他。
这是萧策内心深处最为阴鸷的想法,一直以来,他才是最为患得患失的那一个。
从来,都是他不能离开乐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