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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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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霾却无法克制地悄然聚拢,在不知不觉间叫他眼中黑沉一片。

     “那你会认出我,到底是因为我是萧季渊,还是因为我不是萧策?” 这话出口的那一瞬间,萧季渊心底便油然而生出了一阵后悔。

     不该问的,这样问……也太难看了。

     萧季渊情不自禁地苦笑了一声,却不想自嘲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耳畔便响起了乐宴平清润的声音。

     “我会认出你,是因为萧季渊是萧季渊,而萧策是萧策。

    ” 他们其实真的是很像的两个人。

    从见到萧策的第一眼起,乐宴平就知道。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从来没有将二人混为一谈过。

     他不愿,他不敢,他也不能。

     萧季渊和萧策,就像是他的过去和现在。

     乐宴平这一生重要的人不多,他们恰好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两个。

     所以谁都不能成为谁的替代。

    这样的想法对他们两个人都是一种亵渎。

     于是乐宴平从始至终都这样坚信着的,直到,萧策的那一次醉酒。

     那是他唯一一次动摇,也是唯一一次试探,但萧策说他不记得了,乐宴平就再没有提起。

     他真的再也没有想过,然而现在…… “萧季渊。

    ”酸涩的眼眶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了泪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季渊是怎么回事?萧策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自己是怎么回事? 乐宴平有太多想问的,然而哽咽的声音甚至让他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于是,他终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只能低着头站在原地,胡乱地抹着眼泪。

     泪眼朦胧间,耳畔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萧季渊其实很想抱抱乐宴平,然而抬起的双手停在了半空,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动作,只是用衣袖轻轻拭去了乐宴平眼角的泪。

     “没事的昭昭,别哭。

    ”他轻声哄着,“我……对不起,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或许,是因为我快死了吧。

    ” 人其实是能预知到自己的死亡。

     就像萧季渊,自从那日忽然咳血开始,他便知道自己定然不会长命。

     “回禀太后,皇上并无大碍,只是因为郁结于心忧思过重,这才会忽然咳血。

    臣可以替陛下开些静心养气的方子,但是……” 匆忙赶来的太医跪伏在地上说出诊治结果的时候,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其实都知道他不敢说出的下文是什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心结不解,萧季渊便终是药石无医。

     对此,萧季渊自己其实没什么感觉,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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