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谢折衣看着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你忘了么乐济文,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么?”
“上一次,是最后一次啊。
”
“所以再见了,乐济文。
”
撕心裂肺的怒吼被隔音玻璃牢牢地隔绝在了身后,谢济文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拘留所,再没有回头。
毕竟说到底,那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罢了。
第47章观刑
想要解决一个问题,首先就得搞明白问题产生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黎承枫的这句话,乐宴平难得地梦到了过去。
每年过了大寒以后,京城就会开始下雪。
在下的最大的那几天,还是个小豆丁的乐宴平只要稍微一蹦哒,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自个儿的半截身子都埋入雪中。
然后他就会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嘴里嘤嘤地唤着爹爹,张开手乖乖地等着父亲跟拔萝卜似的,将他从雪地里拔出来。
对于这个“拔萝卜”的游戏,乐宴平乐此不疲,直到他长到了九岁。
那年,京城的雪下得似乎格外的大。
父亲在又一次把他从雪地里拔出来后,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进了高高的朱色宫墙。
墙内没有雪。
扫雪的宫女机械地挥动着扫帚,在他们走过时低垂着头恭敬地行礼。
看着她们,乐宴平下意识地就规矩了脚步。
那个时候的他,其实并不见得明白见皇帝意味着什么,但他就是莫名觉得,这儿和家里不一样。
至少,自己是不能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地蹦哒着走路的。
他难得老实地跟着父亲走过了一扇又一扇的门扉,然后,在那间满溢着檀香的御书房里,乐宴平第一次见到了乾安帝。
没有他想象中的严肃和紧张,帝王面上挂着和蔼的笑,放缓了声音冲他温柔地招了招手。
“好孩子,你叫乐昭是么?走近些让朕瞧瞧。
”
乐宴平走上了前去。
自那以后,他就成了太子伴读,也成了萧季渊身后那根永远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现在回想起来,在最初那段时日里,他和萧季渊之间的相处真真是装模作样极了。
明明两个人都是皮得不行的性子,结果一个担心着对方告状,另一个顾忌着对方的身份。
在那个最难守规矩的年纪,双方愣是憋了一个多月才开始原形毕露。
至此,乐宴平开始了他在皇宫里无法无天的日子——
主要,是对着萧季渊无法无天。
但这真不能全怪他,因为萧季渊在很多时候确实不太像个太子。
爬树捉鸟,逃课打架,在太傅背后贴王八,趁人午睡在人脑袋上插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