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院落里,就此只剩下了乐宴平和萧策二人。
房屋的大门并没有落锁,乐宴平将手轻轻地按在门板上踌躇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
兜兜转转,他们最后还是一起坐到了后院那个,萧策曾和老僧一起坐过的地方。
山上的凉风吹落了缅栀子娇嫩的花瓣,乐宴平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落英缤纷,伸出手将其小心地接在了手心。
“乐昭。
”
耳边响起了萧策的一声轻喃。
乐宴平回过头,望进了他沉静的眼。
仿若无波无澜的水面掩住了深处所有的暗流汹涌,萧策嘴唇微抿,话音中带着股欲盖弥彰的云淡风轻。
“你刚才没有告诉宋玙白那个人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么?”
真正问出口的这一刻,萧策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不喜欢模棱两可的答案,但,他更讨厌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
所以,与其去害怕那把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刀,他宁愿自己亲手剪断那根绳。
哪怕……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
但萧策没想到是,他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预想了无数种结果,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句:
“我告诉你的话,你会相信么?”
乐宴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流转着不知是不安还是期待的情绪。
“会。
”萧策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
于是,乐宴平弯了弯眉眼。
“萧季渊。
”
花瓣自微侧的手心飘落,乐宴平又一次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那盏灯是我给萧季渊的。
你可能无法理解,但他……他真的对我很重要。
萧策,你……”
“我信。
”在乐宴平开口询问前,他便得到了萧策毫无犹豫的回答。
因为萧策很清楚,乐宴平不会说谎。
小孩或许会隐瞒,或许会含糊不清,但他绝对不会说谎。
略带迟疑地,乐宴平又问:“那,我刚才说萧季渊不会做这种事…:”
萧策:“我不知道历史的真相,所以我无法知道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但是,我确定我一定没有你了解他。
”
想到那个在节目上对景承帝侃侃而谈的小孩,萧策嘴角不禁勾起:“所以,如果你说他不会,那我愿意相信。
”
而方才发生的一切,在此刻也终于有了答案。
他早该想到的。
乐宴平在缙朝历史上本就研究颇深,而对跟景承帝有关的记录更是如数家珍。
骤然听到自己敬仰的人被安上那么一种猜测,无论是谁都不会好受。
只是纵使如此,萧策还是忍不住有些嫉妒。
自之前那次崩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