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江云的手,蹭了蹭道:“前日下过一场春雨,林间菌子不少。
记得你爱吃那个,明日带你去摘?”
他也存了私心,年后一家人都忙,和夫郎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顾承武开口提出。
江云有一些犹豫,摇摇头:“竹哥儿要准备亲事,干娘一个人忙不过来,铺子新开后客人越来越多,光今日流水就赚了三两银子,有几家富户开春办宴席也来订吃食。
”他也想去,县里始终待不惯,江云道:“再说还要满宝,你忍心儿子一个人?”
满宝才生了病,江云放心不下。
“不打算请个人?”顾承武拉着江云的手带到跟前,弯腰抱着人进卧房。
他看出江云眼底的疲惫,忙了一天没怎么休息。
江云落进松软的床榻间,他翻身滚到内测,沾着枕头瞌睡就来,声音有些低软:“嗯,明日再说……”
话说完,枕头边传来均匀的呼吸。
顾承武去张翠兰房间看一眼满宝,难得没有闹腾,和他小爹爹一样乖乖睡过去。
他放心下来,回到卧房熄了油灯,抱着江云沉入梦乡。
第二日起的早,江云烧了一锅热水,一家人早上起来喝一碗能暖身子。
他听见满宝哼唧两声,张翠兰抱着满宝在哄。
江云没去管,从墙角拿起扫帚,把院子打扫一圈,一圈扫下来没有太多渣渣。
听见锅里水煮开,江云放下扫帚,洗了手把淘好的米倒进去。
去年地窖里还剩一筐红薯,切了丢进锅里一起煮,吃起来才叫香。
切三个金黄流油的咸鸭蛋,就着粥入肚,满嘴浓郁油香。
把这些忙活完,江云听到有人敲门,他放下火钳走过去开门,来的人是吴水。
吴水脚下沾了一些泥土,一看就知道是天不亮披星戴月赶来的。
吴水身上不干净,也不敢贸然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