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嫁妆,单单就是柜子被褥他都不能伸手要,雪灾这一个月什么都没做,还白吃白喝白拿工钱,夏竹都觉得愧疚。
“你收下吧,”江云道:“我都问过相公和娘,他们没意见。
有了钱,你自己花用也不用找别人要。
”江云最能体会没钱的日子,以前在刘桂花手底下,就连一文钱也别想得到。
这八两是从他自己的私房钱里出的,家里人不会插手他的银钱。
夏竹鼻尖酸涩,握着钱袋子点点头。
就算云哥儿一分嫁妆物件都不给,他也没想过跟云哥儿见外。
家里还剩下一百一十两银子,放在匣子里,散碎银钱留作平时的花用,修缮铺子也是用不完的。
夏竹扭扭捏捏跟着江云出去吃饭,陈氏和李四就在外面。
陈氏看夏竹,越看越满意,不在乎他成过亲的。
又看一下眼自己儿子,平时挺壮实一小伙子,见了夏竹脸都红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没看见竹哥儿在提茶壶吗,还不去帮忙,”陈氏拍了儿子一下,换作平时肯定要骂上一声蠢小子,眼下一家子人,总要在新夫郎面前给李四留面子。
大家都笑起来,李四回过神,走上去帮忙。
夏竹慌忙看他一眼,低着头在江云身旁坐下。
李四也挨着他娘,和夏竹隔了两个座,两个人似乎都不好意思。
“到时辰了,我去把炮仗挂上,”顾承武起身,镇上起此彼伏的炮仗声,就剩他们家没放。
一年到头的好时候,又赶上李四和夏竹定亲,是双喜临门的好事。
江云忙捂着满宝耳朵,道:“挂在巷子口放吧,满宝前段时间被兵荒马乱吓到了,有些害怕动静。
”
张翠兰冲满宝拍一拍手,道:“我带孩子进屋,”她抱过来亲一口满宝:“奶奶的乖孙,越来越沉了,走,奶奶带你进屋。
”
有了孙子,张翠兰对